“沒什麼可說的,你們趕緊走就是”,帽子綴有紅纓穗的老頭沒商量的道,一改先前好脾氣的模樣。
“你們不是敢開槍嗎?怎麼的,想殺了我們嗎”?蓄山羊胡子的老頭蠻不講理的衝鄧開怒吼。
“你們誤會了,是我的兵被嚇著了,才失手開的槍。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鄧開解釋著,又對帽子綴有紅纓穗老頭道,“牧民這樣,很容易受傷,先停手我們商量可行的辦法”。
老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鄧開沉穩冷靜的等他表態,渾身散發強硬的姿態。
“哇哇……”
人群裏驀地響起小孩子號啕大哭的聲音,鄧開疑惑的朝那邊瞅過去。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被推倒在地,哭的一塌糊塗。
他急急忙忙過去想把人抱起來。蓄山羊胡子的老頭已經一邊對著牧民大喊,“停下來,停下來,小心別傷著孩子”,一邊用最快的速度朝孩子走去。
見老頭走過去,牧民自發的停下手讓出道來。
蓄山羊胡子的老頭一把抱起孩子,他見小男孩臉上一道道小傷口,心疼的道,“額爾德穆圖,你怎麼在這”?
額爾德穆圖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感覺不到外界的聲音。隻顧自己哭個不停,小臉哭的通紅,兩管鼻涕掛在鼻孔下。
關山河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一會才拍腦袋道,“這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兒子”?
“恩,這孩子算是毀了”,王夏留可惜的道,對他們的遭遇十分同情。
忙於眼前混亂的眾人沒發覺,不遠處,有幾個穿著鄂溫克族服飾的人正在觀察他們。
阿大看見關山河的身影,雙手憤恨的握成拳頭,臉上憤恨不明。
“別忘了正事”。九爺換掉先前的裝扮,換上一襲玄色袍子,聲音尖細的提醒道。
阿大眼皮垂下,望向地麵,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他們來這已經三天了,沒有任何進展。上午的時候,看見牧民三三兩兩朝這邊趕,他們還以為是探險隊露臉了,沒想到竟然是關山河這幫人。李原這個蠢貨,越老活的越回去了。想躲他們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關山河,你遲早會落到我手裏。阿大憤憤的想著。
阿大看那邊已經停手,低聲詢問九爺,“九爺,我們要靠近點嗎”?
“不用,我們跟著就好”。
九爺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議。阿大眼裏浮現不滿的情緒,豐大人為什麼要用這樣一個膽小怕事的人。
九爺非常清楚阿大幾人對他能力的懷疑,然而他並不放在心上。隻要有豐大人的命令,就算在不滿阿大他們也會執行他的命令。他想的是,在鎮子上等消息的豐大人這次為什麼會親自出馬?
蓄山羊胡子的老頭好不容易讓額爾德穆圖停下哭泣,老頭眼眶微濕,鼻子紅彤彤的,“你們害的我們還不夠嗎?還要把我們害成怎樣才滿意”?
“叔,你別太難過,額爾德穆圖會好的”,特木爾靠上前安慰蓄山羊胡子的老頭,他是剛才半數沒動手牧民中的一人。安慰完老頭,他語氣低落的對身旁站著的關山河道,“阿古拉是叔的侄子”。
關山河的心裏頭也不好受,好好的一家三口,一個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個瘋瘋癲癲,一個癡癡傻傻。探險隊這幹的都是什麼事啊。
“你們在鬧什麼”?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我才出去多久,怎麼就鬧的這麼大,出什麼事情了”?聲音的主人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