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臉岩壁(2 / 2)

關山河不說話,起身巡視一番發現,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傾斜的陡坡,一眼可以看清周遭環境。陡坡四周崖壁林立,沒有路,隻有崖壁上似乎有條縫隙。關山河前去觀察情形,居然是一道可以側身通過一人寬的一線天,能感覺到空氣的流通,還有潺潺的流水聲。

“我說,這出去要再撞上村民怎麼辦?”,墨鏡男此時已拿下破爛的不成樣的墨鏡,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賊溜溜的轉著。

“直接上”,關山河虎目一瞪,粗聲粗氣地回他,對自己被人算計了的事很氣惱。

墨鏡男一噎,被自己口水嗆到,半晌無語。

“我叫木起,他是王夏留,你們叫什麼”?站邊上的年輕人朝關山河擠擠眼,一副調皮模樣,關山河下意識對他對了幾分親近。大洋和六子差點被當猴腦吃了,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十分感激,立即報了自己的名字。

“哈哈哈,下流,真有人叫自己下流”,關山河大笑出聲,蟑螂等人不好意思笑嘲笑恩人,臉憋的通紅。

“是夏天的下,留下的留”,王夏留不滿的對著關山河解釋道。

“還不是下流”,關山河見他臉色越來越黑勉強止住了笑意。

“我聽他們叫你大爺”?木起像個好奇寶寶,笑的暖暖的,萌萌的扯過關山河問道。

關山河尷尬的看著他,小時候他到處幹仗,嘴裏喜歡叫囂“你爺爺我”。後來,被自己老爹抓起來狂揍一頓,邊哭的淒淒慘慘邊還在喊“你爺爺我”,把自家老爹氣死了,下手更重。後來這事傳開了,大家都愛調侃他一句“大爺,能耐啊”,之後大家就這麼叫了。

蟑螂笑嘻嘻的揭了老底,一行人邊笑邊鬧,在一線天前麵停住。

關山河率先測過身子試著擠過去,裏頭十分狹窄,隻容一人通過。還好他們當中沒有胖子,否則非得卡在崖壁中間。一線天洞內非常暗,仰觀崖頂裂隙,頭頂像被一柄大斧劈成兩半。一行人後背靠著的兩壁光滑平整,透過衣服傳來一陣陣涼意。越往洞內光線越少,寒意越深。

不知走了多久,洞內再沒一點亮。關山河提氣深吸一口,右手從腹部穿過,從左手提著的隨身包裏摸出狼眼手電。

手電向裏探去。霎時驚起一群白蝙蝠,“吱吱”的叫個不停,眾人聽的心驚肉跳。

“抱頭”,有蝙蝠順著獨眼手電的光直衝而來,關山河趕忙關掉手電吩咐。蝙蝠群好一會兒才散去。關山河試探著再次打開狼眼手電,眼睛掃過兩側岩壁,霎時頭皮發麻,那是一張張人臉。

那些人臉密布崖壁兩側,燈光一照,清晰的看見人臉在慢慢移動。關山河感覺到背貼著的崖壁有東西拱他,軟軟的,他反手一摸,手被咬住,痛處從指間散開。

不好,是那些臉。關山河使勁抽回手照到眼前的崖壁。崖壁上的人臉如蝌蚪一般快速遊動,那些臉扯著詭異的弧度,或驚恐、或憤怒。更可怕的是,他們都在“滋滋”的磨牙,預備隨時咬上一口。一個,兩個,三個……人臉的發出的聲音從滋滋的磨牙聲變成哢吧哢吧的嚼東西聲。

痛從關山河腿上,肩上,腹上彌漫開,那些人臉像血蛭爭先恐後的貼上來。

“用刀刺他”,木起沙啞的聲音傳來。關山河立即從包裏掏出軍用匕首,刺向崖壁上的臉。但臉太多,空閑太小,他們的速度遠遠趕不上人臉移動的速度。

“快走”,關山河感覺到身上被咬開不少口子。鮮血的味道不住的吸引人臉前來。

“媽的,快想辦法”,王夏留覺得自己要被咬死了。沒被人做成猴腦吃了,卻被這崖壁上的怪物咬死,真他媽不值得。

人臉似乎有意識,關山河一刀插進正咬他手臂的臉。不對,有血。崖壁上的血不止他們的,還有那些人臉的。

“痛死老子了”關山河叫罵著,在包裏胡亂掏出一個東西,也不管是什麼直接拋了出去。照明彈在洞中炸開,人臉似乎停了下來,關山河心下一喜:有用。

“瞎貓碰上死耗子啊”,蟑螂驚喜道。

“別廢話,保存體力快走”。

關山河等人借著照明彈的光迅速挪動,洞穴越來越寬,有豁然開朗的趨勢。隨著出口臨近,洞中越來越亮,人臉遊動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的,人臉不再跟上來。

關山河等人精疲力竭的跑出洞口,眼前一亮,一條清澈的河流呈現眾人眼前。關山河見著久違的太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動,腳下一軟。

眾人在原地恢複了體力,疲憊過後腹中饑腸轆轆的。蟑螂提議去河裏洗洗順便摸幾條魚回來。他和王夏留來到河邊,正想洗洗,卻被水下的東西嚇的往後一倒,呼喊出聲。

“大爺,你們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