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開話題，說重點。”蔡佳煩躁地揮了揮手，絲毫沒有聽出阿亞的言外之意。
阿亞無語地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深吸一口氣，“你想想以前，許穎對他那麼好，追在他的身後，他有正眼看過許穎一眼嗎？現在呢，許穎對他理都不理，他反而自己貼上去。”
阿亞說完，將蔡佳麵前的咖啡端過去，小抿一口，滿足地鬆了口氣。
蔡佳垂下眼簾，盯著桌上的燒賣發呆，她覺得阿亞說的很對，小時候，許穎告訴所有人，她喜歡淩天，她天天跟隨在淩天的身後，淩天去哪裏，她就去哪裏，不管淩天怎麼厭惡她，她就是死
皮賴臉不肯離開，十年後，許穎回來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淩天，在她心裏，她擔心的人是趙啟傑，她喜歡的人是趙啟傑，她不再跟隨在淩天的身後，她的目光不再注視著淩天，反而淩天時時刻刻關注著她。
“是不是我假裝不喜歡，他就會關注我呢？”蔡佳低聲說道，雙眸恢複以往的神采，衝正在吃起司蛋糕的阿亞笑道，“還是你厲害。”
阿亞眨了眨眼睛，不曾抬頭，嘴裏嚼著美味的蛋糕，心裏卻全是苦澀，自己怎麼厲害了，要是自己厲害，從小許穎喜歡的人就不會是淩天而是自己，現在她愛的人就不會是趙啟傑而是自己。
“阿亞，你看到許穎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有沒有覺得很心痛？”阿亞怎麼可以吃的這麼開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阿亞沒有回答蔡佳的話，抬起頭，看了眼窗外，“吃完這頓早餐，還有些事情等著我去做。”許穎腳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她一身的狼狽是怎麼得來的，不管是誰，就算是幹爹，我也要用我的力量去保護許穎。
蔡佳正要問阿亞是什麼事情，就聽到阿亞的手機響了。
“許穎，現在好點了嗎？黃忠明？恩，好，沒問題。”阿亞掛掉電話之後，放下手裏的叉子，目光投向窗外。
“黃忠明？是許穎讓你查的，是不是跟她腳上的傷有關係？”蔡佳急忙問道。
阿亞搖搖頭，“等我查出來之後，才能確定。”
“我能做什麼？”蔡佳快速將杯中的豆漿喝光，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嘴角，“服務員，買單。”
“順便幫我打包起來。”蔡佳看了眼還沒被自己動過的早餐，又加了一句。
阿亞站起身，“你在這慢慢吃，情報科你進不去，唯一能幫的忙，就是在許穎跟組織裏的人對抗的時候，你能站在她的身邊。”如果是黃忠明對許穎下手，不用許穎出手，我就先找人廢了他。
“你放心吧。”蔡佳堅定地點了點頭，許穎是我的姐妹，關鍵時刻，不挺姐妹，挺誰。
阿亞衝蔡佳感激一笑，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