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six months later,
Nick called Anne in tears at 6:00 a.m.
from rain smeared Chelsea Streets with Elliot long gone.
And Anne raved at the 8)Cineplex
when Megan took some space.
And Meg’s mom tore off all her clothes
and walked into the yard the night her husband left.
And I ran hard through freezing rain in just a sweatshirt
when Jenn left me for her ex.
The 9)asphalt slick, wet hair streaking my face
when Carter pulled me to his chest
so close I couldn’t breathe.
Said let’s get you a drink
and led me towards a basement bar
then flipped his way through plastic 10)jukebox sleeves.
So many loves;
so many griefs.
我叫艾米麗·摩爾,是一名詩人。此外,我還是一名學校老師,在中學裏教英語。我熱愛詩歌其中一個原因——也許這正是所有寫詩的人都喜歡的一點,那就是詩歌帶有“瓶中信”的特質。作為詩人,我們喜歡想象讀者讀到恰逢其時的詩歌的情形。
我在小時候總會抄寫詩歌。在我抄過的詩當中,有那麼一首,最後我還將它貼到了牆壁上,你知道嗎,就在我宿舍的牆上。這首詩的作者是喬迪·格拉丁,那是一首相當晦澀難懂的作品,名叫《蝗蟲殼兒》。一眨眼將近五年過去了,我後來在紐約教書。一次,有位年長的男士——現在想來,他當時約摸三十歲吧;他來到我們學校觀摩教學,旁聽了我的一堂課。
下課以後,他問道:“哦,你是教詩歌的啊,那你喜歡誰的詩呢?”我隨口回答:“噢,你知道嗎,我迷上了一首名叫《蝗蟲殼兒》的詩,作者叫喬迪·格拉丁,不過沒有人聽說過她的名字。”那位男士隨即說:“喔,那是我姐姐。”
這正是詩歌穿越時空的魅力所在,因此我也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在這個有趣的世界廣為傳播。在不寫詩或者不教書的時候,我就去玩樂隊。事實上,我的其中一位大學導師正是作家保羅·馬爾登,他組建了一支名叫“拉凱特管組合”的樂隊。也許是暗地裏受到他的影響吧,我也加入了一個女子野營三人組合,取名“三角弦音”。我們在紐約城裏唱了不少關於戀愛與房產的傻氣小曲,這也讓我一展押韻與詩歌技巧。
以下這首詩名叫《此刻瘋狂》,詩名靈感來自出色的歌手碧昂絲。
(朗讀)《此刻瘋狂》
備受煎熬的六個月後,
淩晨六點,尼克哭著給安妮打電話
雨中的切爾西街一片模糊,埃利奧特早已離開。
安妮在電影院裏語無倫次
那時梅根正處調整期……
梅根的媽媽扯下所有衣物
丈夫離開那一夜,她就這樣走進院子。
我隻穿一件運動衫,在冰冷的雨中狂奔
為了她的老情人,珍妮將我舍棄。
瀝青路濕滑難行,濕發在我臉上劃下道道水痕
卡特一把將我拉進懷裏
他抱得太緊,我無法呼吸。
他說,給你來點喝的
便帶我走進一家地下酒吧,
自顧自在自動點唱機的塑料唱片套中翻找不停。
有多少愛情;
便有多少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