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used to say that I think I do not deserve the Nobel Peace Prize. I still believe that. But I believe that it is not only an award for what I’ve done, but it is also an encouragement for giving me hope, for giving me the courage to go and continue this campaign, to believe in myself, and to know that I’m not alone. There are hundreds and thousands and millions who are supporting me. So, once again, thank you so much to all of you. Thank you.

托爾比約恩·亞格蘭(挪威諾貝爾委員會主席):挪威諾貝爾委員會決定將2014年的諾貝爾和平獎授予凱拉什·薩蒂亞爾蒂和瑪拉拉·尤薩夫紮伊,以表彰他們致力於幫助受壓迫的年輕人和兒童,為兒童爭取受教育的權利。

記者:在七千英裏之外的一個山穀裏,有一盞明燈。

瑪拉拉:我們渴望受教育。對我們來說,那就像是一份極其珍貴的禮物,如同鑽石。

記者:這個弱小的普什圖族孩子也許是世上最勇敢的女孩。瑪拉拉·尤薩夫紮伊愛她那小小的家,愛她的學校。塔利班組織開始公開行動,這些激進的原教旨主義者禁止女孩上學,炸毀學校,向學生潑灑強酸。他們把屍

體扔在小鎮街上,以此威嚇群眾,還公然鞭打婦女。然而,不管多麼艱難,瑪拉拉始終堅信女孩同樣應該擁有完整的人生。

瑪拉拉:他們阻止不了我。不管是在家、在學校還是在其他任何地方,我都要學習。

記者:你什麼時候感到最害怕、最恐懼?

瑪拉拉:嗯,我以前常常感到恐懼。晚上睡覺時我常想:“我要不要在枕頭下放一把刀?”

記者:因此,就像安妮·法蘭克,瑪拉拉決定寫日記,並以匿名的方式向世人傳達一個信息。不久,在11歲時,她出現在鏡頭前、網絡上,在最初的一次采訪中向人們尋求幫助。

瑪拉拉:我們必須自信地說出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們必須大聲說出來。

記者:《紐約時報》聽聞她的故事後為她拍了一部記錄片。她在巴基斯坦成名了,激進的塔利班組織認為她傳遞的信息過於強烈,打算要她的命。

瑪拉拉:在他們襲擊我之前,我總是在想:“如果有人來襲擊你,你會跟他說什麼,瑪拉拉?”我以前常常這樣想。我會跟他說:“我甚至希望讓你的女兒受教育。”我不是在說……

記者:你覺得在槍口下,這話管用嗎?

瑪拉拉:但我認為文字、書本和筆比槍更有力量。

記者:那天她在一輛校車上,如今巴基斯坦的孩子仍然乘坐這樣的車。

瑪拉拉:在我被槍擊那天,除了我,我所有朋友都把臉蒙上了。

記者:這樣做明智嗎?你很勇敢,但這樣明智嗎?瑪拉拉:那時候,我想過我想要的生活。

記者:來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爬上校車,問:“誰是瑪拉拉?”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記不起來了。

這個孩子嚴重受傷,她能活下來絕對說明了世上是有奇跡的。

醫生:頭部被近距離槍射而能活下來的機率……我不知道,但這太讓人吃驚了。真的不可思議!我……我不知道她是怎樣活下來的。

記者:是奇跡嗎?

醫生:如果你相信有奇跡的話,是的,這絕對是奇跡!

瑪拉拉:也許是吧,我覺得死神還不想帶走我,上帝與我同在,人們為我祈禱。

(在聯合國演講)他們認為子彈會讓我們沉默,但他們失敗了。

聲音:我是瑪拉拉,我是瑪拉拉!

瑪拉拉:(在聯合國演講)死去的是懦弱、恐懼和無望;新生的是力量、權力和勇氣。

聲音:我們是瑪拉拉!瑪拉拉:(獲諾貝爾獎後的演講)他們有權接受良好的教育,他們有權免受當童工之苦,不再被販賣,他們有權快樂地生活。

我……我曾說過自己不配得諾貝爾和平獎,我現在還是這樣認為。但我相信這不僅是對我所做的事情的獎勵,這還是一個鼓勵,給我希望、給我勇氣繼續進行這場鬥爭,讓我相信自己,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還有千千萬萬的人在支持我。因此,再一次衷心感謝所有人,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