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胖子突然就閉嘴了。整個隊伍都跟著停下來,水手們不停地催促,“快講啊,正聽著呢。”
我和李吹幾人也都湊到邊上催促,梔子一臉的期盼,不管熟不熟,拉起胖子的手臂開始撒嬌。
“不是我不講,都已經到站了,還講個屁。”胖子扯著嗓子叫起來,“要聽就等出來之後再講,現在準備下水。”
這時我才反過味兒來,抬頭四處一看,已經到了之前的地方,在前方不遠處就應該是在水下的洞了。不過這些似乎並沒有影響眾人的情緒,依舊在催促著。
“講吧,講完之後再下。”
“就是,還不知道這次下去能不能活著上來呢。”
“對,聽完在說下水的事兒。”
胖子詢問的看著我,我又看著船老大,這下決定前進與否的權利就落在船老大的手上,這使得船老大相當受用。略帶謝意的朝我和胖子點點頭,才幽幽說道:“既然大家都愛聽,就聽完再下吧,反正也不差這一會兒。”
然後他又朝海盜船長大喊了一聲:“獨眼,你說呢?”
海盜船長僅剩的的一隻眼睛蹬得老大,半晌才沒好氣的說:“那就聽著吧。都停止前進,在原地好好站著。”
海盜船長朝自己的手下喊了一聲,又回過頭來說:“趕緊講吧。”
胖子非常紳士的朝海盜船長還有船老大點頭致意,這才又繼續說道:“當時看棺材的時候確實是透明的,手電的亮光照上去還能看見裏麵的屍骸的大致輪廓,同時也玉棺的顏色也被反射到周圍的墓壁上,散發出幽綠的光芒。
畢竟在場的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了,隻一眼就看出了這棺材不同凡響,而且從隔著棺材看見裏麵的屍體竟然都沒有腐爛,這就足以說明玉棺的密封性是非常好了。
楚天笑道:‘看著棺材也是個寶物,幹脆咱把屍體連帶著棺材一起帶走算了,這樣一來咱也沒幹越俎代庖的事兒,沒把摸金校尉的活給搶了,怎麼樣?’
王朗也不是好鳥,看著棺材若有所思道:‘看這棺材雕花刻鳳的,又用的這麼漂亮的玉棺。你們猜裏麵是不是個大美人兒?’
胖爺我自然知道他想幹什麼。急忙道:‘可不能壞了規矩,對前人不尊重已經不太說得過去了,現在你還對屍體起歪心眼。’
‘我能對一個死人起什麼歪心眼。冥婚,你們應該聽說過吧,咱們把這屍體帶出去買給需要冥婚的人家,絕對有人為她打破頭啊。’
老徐瞥了王朗一眼,‘呸,就你知道?幹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規矩,你這樣做不怕遭報應。’
王朗不屑地說:‘就是因為你腦子不夠活,所以一大把年紀了還在幹這苦差事兒。要是我有那麼多的機會早就撈上一大筆躲起來養老了。’
這話說的是事實,當時我們都隻有三十來歲,老徐已經五十了,確實是有點兒慘。
楚天打斷了他倆,‘別討論了,咱們先把這棺材想辦法抬出去再說。’
老徐一聽,急忙道:‘小天,你真的要這樣做?’
‘放心,我有分寸,大不了出去之後咱們再幫她找個棺材,我不會對她不敬的。’
胖爺我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畢竟,在一開始進這間墓室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他們說服了。
在準備開棺的時候楚天突然輕咦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我們,他說:‘這棺材沒有密封,還開著呢。’
‘不可能,’王朗斷然道:‘要是不阻隔空氣,裏麵的屍體早就爛成一堆白骨了,那裏能保存這麼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