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嘴角綻放出殘酷的冷笑,輕側避開,揉身而進,右腳為支點,腿部肌肉猛地扭動,仿佛洗衣服時擰衣服突然放開一樣,身子立即輕微抖動,仿佛陀螺一般,腰馬的爆發力和特有的螺旋力傳入右手,陳飛一掌狠狠地劈在這名青幫高手的胸膛上。
“哢嚓。”
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
在這一掌之下,強健的身體仿佛破布一樣,這名青幫兵堂的高手臉色頓時浮現出一抹蒼白,整個人被震的飛拋出去,喉嚨泛甜,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落在地上,地板為之顫抖。
披掛掌?
冷兵眉頭跳了一下,掃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兵堂高手,立馬就知道對方生機已然斷絕,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好狠的心,好一個殺伐果斷的青年。
冷兵的內心忽然變得沉甸甸的。殺人,對普通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可怕的噩夢。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殺個把人太稀疏平常了。隻不過因為一怒之下而出手殺人的人卻是非常恐怖的。
在冷兵的眼裏,這種人要麼極端暴躁,要麼非常冷靜,自信。很顯然,眼前這個青年屬於後者。
另外兩名青幫兵堂的高手被嚇了一大跳,剛才還活生生的同伴,轉眼間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們都是眼尖毒辣的人,一眼就看出自己同伴因為肋骨被打斷,斷骨刺破了內髒,估計多半是活不長時間了。這兩名青幫兵堂的高手被震撼的同時立馬持刀走向張輕煙和方欣兒,想要用張輕煙和方欣兒脅迫陳飛。
陳飛的話沒有任何感情,冰冷刺骨:“如果你們再動一步的話,我保證下一秒鍾,你們就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兩名青幫兵堂的高手一愣,見陳飛並沒有任何動作,而是冰冷冷的站在那兒,看著他們的眼神絲毫沒有生氣,一股莫名的寒意湧進身體,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同時停住了自己移動的腳步。
方欣兒一直擔心陳飛落在對方手裏,見陳飛這麼凶悍,一顆提到嗓子的芳心終於落了下來。而張輕煙的眼中卻閃爍一抹奇異的色彩。
她知道陳飛很能打,連在部隊擔任特務連連長的沈建浩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卻沒想到他出手居然這麼狠厲。
也許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冷兵站了起來,撇了一眼兩名手下,兩名青幫兵堂的高手默默地抬起地上生機斷絕了的同伴,朝著樓下走去。
陳飛沒有阻攔他們。
在陳飛眼裏,持刀的三個人都是小嘍囉而已。
冷兵背負著雙手,沉聲道:“我還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會披掛掌,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武者?
陳飛曬然一笑。自己不僅會披掛掌,還會古八極拳。這些傳統的國術,似乎自己會的不少。不過,都是一招半式。
讓陳飛心中黯然的是,每次施展這些傳統的國術,他都會想起遇難的他。獵人雇傭兵組織上任首領,也是被國際雇傭兵界稱為最儒雅雇傭兵王的師傅,千晟。他教了自己太多太多東西,雖然在傳統國術方麵,他隻教給了自己一招半式,可是陳飛卻很清楚這一招半式都是最精粹的東西。
就像披掛掌一樣,一披掛掌打下去,不僅是將自己身上的力量整合在一起打在敵人身上,同時也是借助腰馬的爆發力,以及披掛掌具有強大破壞力量的螺旋力量打在對方身上。
這一掌下去,陳飛能夠百分之百確定對方的內髒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為了精練這一招,陳飛用千層紙綁在大樹上,練了整整六年。
想起自己的師傅千晟不明不白的被人暗害,陳飛的眸子忽然泛紅起來,師傅不管是誰暗害了你,我都會把他揪出來,用他的鮮血在你的墳前祭奠。一股狂暴的氣息讓冷兵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感覺眼前的青年就像是即將爆炸的火藥桶一樣,讓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冷兵忽然打了退堂鼓。他害怕了。
是的,冷兵害怕了。
陳飛狂暴無比的氣息讓他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從陳飛剛才殺人用的招式和動作上分析,冷兵捫心自問,自己未必是對方的對手。再加上陳飛此時狂暴的氣息帶來的澎湃壓力,冷兵有一種掉頭逃跑的衝動。
陳飛踏前一步,眸子冰冷,毫無生氣的盯著冷兵,嘴角劃過一抹不屑:“你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