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興瞅了瞅陳飛,陳飛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讓他心裏忽然沒底兒,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被蔣新蘭刀架在脖子上,黃長興隻要硬著頭皮一揮手,說道:“送受害人去醫院治療,至於你…”黃長興看了一眼袁潛,說道:“你先跟我去派出所做一下筆錄。”
蔣新蘭見黃長興這麼輕描淡寫的處理問題,頓時不樂意了:“黃所長,你怎麼不把凶手的同夥一起抓走。”
要不是看袁潛很順眼,不想這麼一個大好的青年毀在一坨狗屎手上,陳飛還真不想在這裏多逗留一秒鍾。生怕看見這個女人久了,會影響自己以後對自己的審美觀點。
陳飛嘴角劃過一抹笑意:“這位….男士還是女士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你寶貝兒子動手了?”
男士還是女士?
柳黛兒和吳佳怡忽然笑了:飛哥真逗,說出來的話太打擊人了。
蔣新蘭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輕視過?而且,對方這麼說等於是拿刀子狠狠地在她本來就以醜陋出名的臉龐再狠狠地劃了幾刀子。蔣新蘭現在雖然很醜陋,可這個女人以前好歹也是官二代有名的名媛,隻不過仗著自己老爹位居高官,太放蕩了,玩弄的男人就跟換衣服似得,後來遇到了一個癡情男被毀容才變得這麼醜陋的,要不然也不會下嫁給當時還隻是區公安局一個小小民警的鍾懿民。
被戳中了傷口,蔣新蘭頓時凶蠻起來,她的撒潑打賴是出了名,叉著腰,蔣新蘭就像是水滸傳裏麵的母夜叉一樣,馬臉上吊著的兩隻眼睛斜視著陳飛,歪瓜裂棗一般的嘴唇就像是開足了馬力的跑車:“我說你是凶手的同夥,你就是!蓄意謀殺我兒子,你還想逃?我告訴你,在湘南省,傷了我兒子,挖地三尺我也會把你找出來,讓你一輩子牢底坐穿吃牢飯。”
蔣新蘭機關槍開火似得,凶橫的說完,又朝著黃長興說道:“黃所長,如果這件事情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一定會向省公安廳報案。”
威脅啊。
囂張跋扈,赤果果的威脅。
黃長興雖然一肚子的憤怒,可是憤怒畢竟解決不了事情。而且,他也不能得罪這個比橘子皮還要醜陋的女人,否則,這個醜陋的女人向她已經退休了的老爹說兩句,憑借著她老爹在省府大院多年經營的影響力,扒掉他區區一個派出所所長身上的警服還不是分分秒秒鍾的事情?
陳飛嘴角的笑容頓時收斂,目光忽然變得無比的冷冽:“你長的這麼醜也就算了,說出來的話就像噴糞一樣,我建議你還是先把嘴巴擦幹淨再說話。另外,若是你還這樣信口雌黃的誣陷我,哪怕你老子是省政府省長,老子也照樣抽爛你這張賤嘴。”
蔣新蘭傻眼了。
她沒想到一個青年居然敢跟她這麼囂張跋扈,蔣新蘭頓時軟到在上撒潑打滾,滲人的聲音讓周圍的觀眾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黃長興,他竟然敢威脅我,你要是不抓他,我現在就向省公安廳報警。”說完,這個馬臉女孤魂立馬掏出手機,胡亂的撥打著電話。
黃長興頭皮發麻。他早就知道鍾副局長的老婆是出了名的刁蠻難纏,可是聽說和遇到完全就是兩碼事。
黃長興對陳飛苦澀的笑了笑。
陳飛卻忽然輕聲問道:“黃所長,這個醜女人莫非有什麼來頭?”
黃長興疑惑的看了一眼陳飛,在他的眼裏,陳飛太神秘了,他從來不會管你有什麼來頭,該揍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可是這會兒陳飛突然問出這句話,黃長興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是天福區區公安局副局長鍾懿民的老婆。”
哪知道陳飛聽了反倒哈哈一笑,說了一聲讓黃長興莫名其妙的話來:“黃所長,你若是想要高升一步,眼前就是一個大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