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捶靖風後背:“蘇卿宸來找過我了,你說,你和他怎麼回事?”
靖風:“我和他什麼事沒有,我再也不會見他了。恒鐸也說我太憋著自己了,我說有那閑心跟這女人生氣,倒不如想想媳婦,我現在隻想等著你,旁的事兒都浮雲。”
我哭:“你說,你想納側妃,你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要瞞著我,讓我難過?你忘了,從前蘇美人的事?你自個也說最討厭人家背後做什麼手腳了,我也和你一樣的啊!”
靖風:“所以說我笨蛋,神經大條。……”
“嗚嗚……”說了,哭了,笑了……我們一起回了靖熙王府。
……
晚上,紅燭高照,我倆坐在案前,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從前,可是,我們都知道,彼此心底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等待我倆互相安撫,互相填平……
我伸手,輕輕摸了摸靖風的眉毛。
靖風也伸手,給我輕輕理了理鬢邊的亂發:“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我微笑看著他:“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靖風:“媳婦,我明兒就叫畫師來給你畫像,畫得漂漂亮亮的咱掛屋裏好不好?”
我:“捂臉,接受賄賂。你也畫一個,咱掛一起好不好?”
靖風:“嘿嘿嘿嘿。”
我:“相公你困不困?”
靖風:“困,困死了,咱睡覺吧。”
……
靖風下朝回來,接過我倒的茶,邊喝邊給我說:“太感動了,今天。朝以爹在朝上一個勁幫我說話。大哥說他這是護犢子。哈哈哈……”
我笑了,給他準備更衣:“那是,咱爹就是好,最心疼咱倆了。”
靖風:“媳婦,走爺帶你聽曲去。今天聽說東門梨園新來了個戲班,有個旦角叫什麼蘇豔紅,好身段,好口角。……”
我微皺了眉:“我不想去,咱換一個地方聽。”
靖風一聽,知道我是聽到蘇字不舒服,沉默了半晌:“好,爺帶你去醉香樓,那裏曲好酒好,你一定喜歡。”
我倆更衣,相攜出遊,盡興而返。
又一日,靖風回來就拍桌子:“哼哼,那土財主計老爺,來我這裏想給他兒子買個官做,別人我倒可以考慮考慮,就他?萬萬不行!我讓他抱著他的銀子滾一邊涼快去!”
我上前輕輕給他捏肩揉背順氣兒:“嗯,這種土財主,咱不理就是。走咱湖上泛舟去,晚上咱做荷花吃好不好?”
我倆哈哈一笑,湖上泛舟,至晚方回。
就這樣,我倆雖成驚弓之鳥,常常觸目心驚,亦能求同存異,互為安慰,慢慢的,氣溫一天天熱起來,我倆也漸漸提起興致,把不快拋開。秋千上,又常有我倆的笑聲,書房裏,我倆又常常相伴看書、談笑。乃至聽曲,出遊……一如從前。
……
有時,我也會胡思亂想,爬靖風懷裏問:“相公,要是有一天,我悄悄走了。什麼話也沒留下,你會不會想我?”
靖風攬著我:“你悄悄走了我怎麼辦。我肯定會想死你的。”
我抬頭認真:“嗯,我不舍得你。相公,我不會走的,因為有你。”
靖風:“我也不會走。我舍不得你。”
我滿足歎氣:“我為什麼這麼幸福,碰到你,相公。”
靖風:“緣分是說不清的。愛撫媳婦。”
我:“掩麵,給你說,昨天朝以爹還問我是不是特別喜歡你。”
靖風:“我媳婦當然是特別喜歡我啦!!哈哈哈”
我:“那是那是,然後爹就說“很好,他很好。”哈哈。”
靖風:“被爹這麼誇我各種開心。”
……
我附耳悄悄:“我要問你個問題。”
靖風:“你問。”
我:“為什麼我穿著你衣服去青樓聽曲,人家姑娘看都不看我一眼?為什麼你一去,人家各種看你?”
靖風:“啊?……有這事?……難道是我說話男人麼?”
我:“不會,我也模仿過你說話。”
靖風:“捂臉,你還模仿你相公我……”
我:“嗯,各種的模仿,我也想招幾枝桃花玩玩。”
靖風:“給模仿。其實我之前一點沒發現,後來好像還真是這樣。”
我故作愁眉:“招來會不會被你搶去作小妾?”
靖風大笑:“不會的!我隻愛你一個!別的都是浮雲。”
……
我倆閑了就互相逗樂,一點一滴的想要忘了傷痛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