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何巧晴就問道:“哥,早上表姐跟我說,你那兒被人放火了,是真的嗎?”
陳淩苦笑,這個範允真是大嘴巴,報憂不報喜呢,搖頭應道,“不是我這,是我師父的醫館,被人放火燒了!”
何巧晴急切的問,“那人沒傷著吧?”
陳淩:“人倒是沒事,隻是醫館卻被燒成灰燼了!”
聽說人沒事,何巧晴才稍稍心安,“隻要人沒事就好!”
陳淩:“晴兒,你找我就是問這個事嗎?”
何巧晴:“嗯,我有點不放心,所以就打給你問下!”
陳淩:“我沒有什麼事,不用擔心!對了,晴兒,你這兩天要不要出差了?”
何巧晴:“不是剛出差回來沒多久嘛,近期應該不用出去了,哥,你有事?”
陳淩:“沒什麼事,就是想請你一起吃個飯!”
不知為何,原先還沒有什麼感覺的晏曉桐聽到陳淩說請吃飯的時候,就不免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陳大官人的飯,是那麼好吃的麼?
可憐何巧晴還無知無覺,語帶欣喜與微嗔的道:“哥,請我吃飯是假,想對我耍流氓才是真的吧。”
“呃!”陳淩大窘,忙捂住話筒,眼光瞥向晏曉桐。
晏曉桐趕緊抬頭,佯裝看天有多晴朗,太陽有多明媚的樣子,其實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她全都聽到了。
池海澤,一向都意氣風發的,不過他也有意氣風發的本錢。
深城本地人,四十歲就是一局之長,討了個本地老婆,也是國家幹部,不過很多頭頭麵麵的人之所以看得起池海澤,更因為他有個聲名顯赫位高權重的老丈人。
今天,來單位上班的池海澤看起來依然神采奕奕,不過這都是裝的,其實他的心裏別提多苦逼了。
萬貫家財被盜,他自然心痛,但更擔心的是案子被破,保險箱裏的東西被曝光。
一個局長而已,坐擁一億多的身家。
哪裏來的?
怎麼來的?
他說得清楚嗎?
這些不法之財一旦被公之於眾,他就算不吃花生米,也得把牢坐到去地獄的那天。
所以,此刻坐在辦公室裏的他並不是像家裏的孫玉蘭一樣去惋惜,去心疼,而是想著怎麼挽救。
思來想去,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在警察破案之前找到這夥盜賊。
是的,池海澤認為,盜賊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個,又或隻是兩個,而是三個,四個,甚至更多。
一想到這點的時候,池海澤心裏又是一聲喀噔響,這麼多人進了自己的家,那自己那個沒生過小孩,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如十八二十,還喜歡裸睡的女人能不被侵犯嗎?
隻是,如果她真的被侵犯了,為何卻又不說出來呢?難道是她不敢說出來?又或是她被拍昏之後,連自己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
池海澤看著鏡中的自己,感覺自己的鼻梁直到額頂都是一片綠,是的,妻子很可能被**了,而且還有可能不隻被一個男人******想到這些,池海澤握緊拳頭,狠狠的砸到桌上,不知該如何為寬慰帶了綠帽的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心中的憤怒。
別人都說,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頂點綠。
池海澤以前聽到這話的時候,總是嗤之以鼻,頭上頂了綠,那還叫男人嗎?那作為一個男人,還有尊嚴嗎?
不過,現在媳婦是不是被染指,自己是不是個男人,還有沒有尊嚴可言……這些通通都可以去見鬼了,因為找不到那夥盜賊,找不回那些錢財,他連做人的機會都可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