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樂天的人好命,李小姐想來想必是有福氣的人。”
“……”
李丞相近幾年在朝中的影響勢力很大,再加上監管著南方的漕運,這可是個肥差,錢財自然少不了。地位權勢財富都有,自然就受到大家的追捧。向來,男人們在朝堂上的官職決定宴會上女人的地位,顯而易見,此刻,李夫人和李儒湘就是上位者。
李夫人自然知道這種場合大家都是說客套話,可是聽見別人誇自己的女兒,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她隻有一子一女,對兩個孩子都是捧在手心上的,所以雖然李儒湘整日胡鬧,但隻要不過分,她也不去計較,最多隻是說幾句。剛剛玉銘說的很對,正是因為自己對李儒湘的疼愛,她才能保持著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的樣子到現在。
一旁的王慧敏看著大家都在說笑,而且玉銘顯然還參與了話題的談論,心裏很是惱火。今日帶玉銘出來隻是做樣子的,誰知道讓她搶了自己母子三人的風頭,更是記恨玉銘了。其實,她壓根不會想到,這些女眷都很是看重出身的,韓陽現在雖然是定遠侯,但畢竟是庶子,王慧敏作為妻子,身份自然是很低的,所以這些人雖然麵子上不說,心裏還是很介懷的。而且,王慧敏今日犯了一個重大失誤,那就是衣著。向來在這種宴會上,客人要有自知之明,尤其是你的地位比別人低時,一定要低調,不能搶了主人的風頭。王慧敏今天是第一次正式參加這種大型的宴會,想要引起別人注意,所以使勁的捯飭自己,結果使勁過頭了,墨綠的裙子,大紅繡花的上衣,滿頭金光閃閃的發飾,還有為了遮住疤痕而特意厚重的妝容,整個人看起來詭異又可笑,也確實是“引人注目”了。那些女眷心裏肯定都在笑王慧敏那副小家子氣的樣子。
“玉銘,蓉姐姐今日怎麼沒過來,我也想她了。”無心理睬那些女人假意的談話,李儒湘無聊的又有些坐不住了。
“想必是今日不得空吧,你看謙王妃也沒有來。”環顧大廳,還真是沒有看到魏蓉,玉銘安慰儒湘。
“公主駕到。”一聲尖銳的嗓子喊過,大廳裏頓時安靜下來。
終於,一位消瘦的婦人被丫頭太監簇擁著走了進來。
“參見公主。”眾人離開座位跪下行禮。
“免了,大家快請坐吧。”
玉銘站起來,果然,眼前的朝陽公主和記憶中的模樣一樣,眼神似死水般,沒有一點神采,隆重的衣服更是顯得她瘦弱,這與以前意氣揮發英姿颯爽的女將軍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