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六(1 / 1)

這個世界本不應該是這個樣子。這樣扭曲,惡心,讓人作嘔,赤裸裸的絲毫不加掩飾。阪本清和與永野征四郎其實非常相似又極其的不相像。一樣的弱小,被人欺辱,嘲諷。阪本清和選擇自殺,而阪本征四郎的兩個兄長給了他正常的過去,他更加堅忍卻會更加痛苦。征四郎被人下藥按在身下玩弄的時候腦子裏總會不由自主的謀劃著殺死所有人的方法。可是他不能,他還有他的兩位兄長,他要等他們回家。

孩童女人也好,老人也好,隻要是誰想用他,他就必須承受。許多肮髒的手摸過他的身體,身上,腿間不知道是誰掐的青紫一片一片,甚至是鞭打過的傷痕。身後的洞一直吞著東西,開始一支都困難,後來兩隻,三隻都能輕易吞下去。永野征四郎狗一樣四肢並用在地上爬取悅他人。身體被開發的時時刻刻離不開別人東西,隨意被人撩撥就能產生欲望。可是他的腦子一直很清醒,很清醒。

阪本清和隻能呆在他的身體裏,共享著他的一切,和他一起,在這地獄裏沉淪。不管是男人的身體還是女人的身體,永野征四郎到了最後心理上的厭惡到達了極致,想一想都能吐出來,身體卻在欲望裏無法自拔。煎熬著,終於又等到了櫻花盛開的時節。窗外的櫻花開的喧囂,山村都被籠在粉色的雲裏,下著粉色的雨。他躲在屋子裏,窗戶都不敢開,隻能躲開,像隻生活在陰影裏的生物。他以為他還能堅持,等到兄長門退伍回家。隻是這次收到的不是信件,而是兄長們的遺物。他腦子裏的那根弦猛然間崩斷。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轟然崩塌。

這些人,這些製造不幸,踩著別人活的肆意狂妄的人,憑什麼能活著?憑什麼把別人隨意當成養料?他們存在是錯誤的,和病毒一樣,是必須要清除掉的東西。他將腦中的計劃完善了許多,籌謀了一星期,終於開始實施計劃。他原先是十分喜歡小動物的人,村子裏的狗每一隻他都喂過,後來。。。。他身上沾著其他人的味道,晚上出現在別人家的院子裏,狗兒們絲毫反應都沒有。

黑沉沉的夜總能掩蓋很多東西。征四郎帶著口罩穿著方便行動的衣服選擇在在三四點多睡的最熟的時候動手。手中是把磨得鋒利削骨切肉毫不費勁的尖刀,腰上身後是兩把槍,手槍和獵槍。偌大的村莊一家挨著一家,他無聲無息的在夜色裏收割著性命。第一刀下去時還帶著猶豫,半露在空氣中的喉管因為手抖切割的不是很利落和著噴出來的血,那女人掙紮著發不出聲音,慢慢的連掙紮也掙不動了,死的十分痛苦。征四郎心底有什麼東西被放出來,血濺到他臉上,擦都不擦,隻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一個接著一個,白日裏耀武揚威,用鞭子抽打他騎在他身上的老東西醜態百出,被嚇的失禁了,仍跪著求饒。征四郎十分的開心,那種掙開枷鎖,肆無忌憚的感覺真是讓人著迷。他割斷老人的喉管,再切掉下身的東西,最後破開胸腔挖出對方的心髒。原來也是紅色的,醜陋的密布著血管,竟然不是黑色的。可惜他的時間並不多,要加快速度了,不能好好享受殺死這些人的樂趣。

天色大亮的時候,永野征四郎已經把鄰村的那些人也殺光了,幾個小時的體力消耗,他無力的扯掉口罩坐在一顆櫻花樹下看著粉色的花瓣悠悠的往下落。他放過了三個人,兩個是沒有辱罵,參與進肮髒遊戲的少年,還有一個女人,那是個善良又膽小的女人,總是偷偷給他擦洗上藥。她不應該和這些滓渣一起消逝。殺完人他就自己報了警,在等會警察就來了,可惜他似乎是等不到了。懷裏是兩個哥哥留下的信件和懷表,下一世也要當一輩子兄弟。

永野征四郎死的那一刻阪本清和就被彈出了這個怨念幻境。他呆了半晌才回過神,發現眼前一片血色,土方神無踩著敵人的屍體,那些屍體的衣服上有土方家的家徽,漫不經心的擦指尖沾的血看向他。

他慢慢蹲下,捂著臉問“為什麼永野征四郎會的怨魂會在這裏?”

“難得的殺人天才,供奉在這裏保持他的怨念不消等轉化成血魂之後製成屍傀儡。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土方神無拎起阪本清和直接發動她剛才用血布置的陣法回到吉備家的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