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們頓時淚牛滿麵,第一次抽自己的煙,還要給人家道謝的。
“你叫什麼名字?”郝帥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超過一米六的年輕人,好奇的問道。
“大哥,我叫陳天華,他們都叫我華子。”華子答道。
“那你怎麼不報名參軍,隻要沒有刑事犯罪記錄的人,都可以參軍,保家衛國的啊。”郝帥問道。
“大哥,我也想啊,可你看我這身高,一米六都不到,比女孩紙還矮那麼幾寸,人家根本不收啊,你說這不是歧視人嘛!”華子委屈道。
“當不了兵王,你就作奸犯科,危害起社會來啦?”
“大哥,但凡有點本事的人,誰想作奸犯科啊,我初中畢業那年,我爹在工地出了事故,下身癱瘓了,包工頭做完工程就卷錢跑路了,一年的工資和醫療費都沒了,治病花光了家裏所有積蓄,我娘受不了,一個人離家出走了,我家裏還有個弟弟,學習好,也懂事,我弟就在老家讀書,順便照顧我爹,我隻能出來打工,扛起家裏的擔子,可我這樣的,不能挑,不能抗的,還沒有學曆,找不到好的工作,隻能幹起偷盜的勾當來,不過,雖然我讀書不多,但我也知道盜亦有道,我隻偷那些暴發戶和貪官的不義之財,有次,我跟蹤一個貪官,在她小三那裏,偷了幾百萬的珠寶和現鈔,當時我還是未成年人,警察說我隻要坦白,就會從寬,隻會被判勞改的,警察問什麼,我都老實交代了,我說是在一個當官包的二奶那偷的,誰知道那個貪官還是個大官,我坦白,不但沒有從寬,還給我判了十年有期徒刑了,我爹知道我犯法,一口氣沒上來,活活氣死了,我弟也和我斷絕了關係,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偷當官的了,根本就不該偷盜。。。”華子哽咽著,悔恨的眼淚流了下來。
沒有人天生就是作奸犯科的壞人,家庭的不幸往往是誤入歧途的一個重要誘因,
“是人都會犯錯,最重要的是知錯能改,在看守所裏要好好改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爭取減刑,爭取早日出去!”郝帥教育道,忘卻了自己現在也在牢房裏。
“大哥,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犯了什麼事?”另外一個囚犯好奇的問道。
“我是被冤枉的。”郝帥深深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濁煙,眉頭微皺,用深沉的聲音說道。
“得了吧,進來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我還是被冤枉的勒!”一個囚犯不屑道。
郝帥馬上給了他個板栗,“怎麼說話呢,我就是被冤枉的!”
大家聽了郝帥講述怎麼被偷錢包,怎麼怒打惡霸,怎麼進來的經過,都唏噓不已。
“原來大哥你是得罪了車站的疤哥啊,他和東站派出所的李哥是哥們,聽說在市局裏也有關係,肯定是他們做了手腳,把你弄進來,然後疤哥出十萬,叫孟哥教訓教訓你。”
“什麼,十萬?那麼多!”郝帥驚訝道。
“大哥,十萬也叫多啊?對孟哥來說,也就一兩頓飯的飯錢而已,開支紅酒都不止這個價啦,如果不是副監獄長打了招呼,孟哥都不想接。”華子一副你土鱉的表情說道。
“尼瑪,什麼世道,還有沒有王法,老子是受害人被關進監獄,那狗日的作奸犯科卻可以在外麵逍遙快活。”郝帥不忿道。
“大哥,你在部隊呆的久了,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隻認錢和權,說句不好聽的,有權有勢的人想踩死咱們這樣的,就和捏死隻螞蟻差不多,大哥如果你真的是被冤枉的,還是快找點關係,早點出去吧,正所謂明搶易擋,暗箭難防啊。”華子說道。
郝帥在煙霧彌漫之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