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麒沒能避讓,瞬間出現到曬場,諸妖怪瞧到一白白嫩嫩的娃娃,都口流涎水,想抓回洞窟內烹炸享用,將木麒圍困著。一花豹精手持鋼鞭,喝道:“哪家的吃奶娃娃,敢闖秋波洞。”
他童心未泯,想耍弄番妖,遂抹淚道:“你們都是妖怪麼?我因同娘親回家探親,哪想剛剛路過筅帚山,娘親被惡狼捕食,痛不欲生,哪有麵目再活,因知此地有妖怪洞窟,遂獻身前往。妖怪都喜活剝生吞,一刀刀片肉蘸醬吃酒,願諸怪憐我,一刀將腦袋砍掉,不遭活罪,願赴黃泉陪伴親娘。”
諸怪都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哪曾想有人甘願赴死,花豹精喝道:“兄弟們,將娃娃帶回後洞捆綁,待我稟告大王。”妖怪擁上,將木麒繩捆索綁,拿回後洞內,瞧得石林密集,骸骨遍地,血肉黏地。
豺狼精將木麒捆綁到一根石柱上,對麵綁著一身姿美妙、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瞪著豺狼精,嘴裏囔罵。挨妖怪一頓老拳,嘴角溢血,昏死過去。
“醒來,醒來。”
木麒嘴噴仙風,少年瞬間清醒,瞧到捆綁的男童,既恨又憐,垂淚道:“娃娃,你倒同我同病相憐,落到此險境,哪能有活路呢!”木麒嘻笑道:“你因何落到此般境地,倘能相告,自能幫你脫離苦海。”少年回道:“娃娃,你尚不足妖怪一口,哪能幫我脫險。”木麒道:“人不能貌相,海水不能鬥量,哪能置貌取人,閑著倒是無聊,何不將遭遇都講出。”
瞧少年淚流滿麵,咬齒咯嘣,回道:“我是姒溯,原是老樟村人。出生地主豪紳家、家境殷實,詩詞曲賦無一不精,爹爹極憐愛,給我相一婚事,那姑娘容止纖麗,德才兼備,然我並無喜愛。”
姒溯道:“我有一青梅竹馬,乃貧家漁女,叫顧淩霜,我極喜愛,同他相攜私奔,那晚逃到樹林,真是我最幸福的光陰。”
月白風清。鬆樹林,樹間係兩匹棗紅馬。一青石間挨坐一男女。男的風流倜儻,女的婀娜曼妙、如琬似花。
“淩霜,你肯隨我私奔,我真高興,你我覓一僻地,誰都不能尋到。”姒溯含情脈脈,一雙眼睛秋波蕩漾,凝視著顧淩霜,將她攬到懷內。顧淩霜臉蛋愈來愈嬌,像朝霞般。
“姒溯,你願意一輩都獨愛我。”
她一雙滿是憧憬的眼睛瞧著愛郎,聲音既糯又嬌,姒溯瞧著她玫瑰般嬌嫩的嘴唇,似蜻蜓點水、蝴蝶啜蜜,微微親吻。顧淩霜臉蛋嬌紅,既羞又臊,半推半就,嗔喝道:“你,真是的!”
姒溯緊緊摟著她,甜笑道:“淩霜,你都不知道我多愛你。如膠似漆,像比翼鳥,連理枝,哪能分離呢!”
姒溯想著想著,撕心裂肺,嚎啕哭喊道:“恩愛相會,一朝崩塌,哪曾想遭遇魔賊,那魔賊曾是淄川縣城隍,自稱農道峁。他將我倆擄回洞窟,欲將她**,她憐我累苦,假意相從,將我解脫魔窟,服毒身亡,以保玉體。哪曾想剛脫狼窟,再落虎穴,自身難保,愛妻深仇更是難報!”
木麒笑道:“無需悲惱,我自替你做主,將那瀅賊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