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也感歎,“慶王自有他的難處,你也不必太介懷。靖王待你一片癡心,嫁進靖王府與我做伴,榮華富貴加身,有何不可?”
“我知道我再不願意也必須要嫁,我隻是在等,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死心。”沈奉月攥緊拳頭,這麼久了,為什麼穆亦城還沒有派人來?難不成他真的希望自己嫁給穆亦修嗎?
“你自己好好想想罷,靖王又比慶王差在哪裏?”蘇儀繼續勸道,“再者,你嫁給靖王,地位與此時可不一樣,屆時你想做什麼,有靖王撐腰,誰敢攔著你?”
沈奉月淚眼震驚地看著蘇儀,“姐姐為何要勸我,最不該勸我的便是姐姐你呀。”
蘇儀歎氣,“我不過是想做一件讓王爺高興的事罷了,他雖然整日沉著臉,可我知道,從著手準備婚禮開始,他心裏有多歡喜。”
蘇儀走後,沈奉月跪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很久,從最初從皎月穀回到沈家,又從沈家來到帝都,從慶王府到皇宮到靖王府,短短數年,卻仿佛過了一輩子。
婚禮那天,沈奉月即便不能穿正紅嫁衣,婚禮排場卻不輸正妃的排場。敲鑼打鼓,鞭炮齊鳴,趕來湊熱鬧的人來來往往數不勝數,靖王府的門檻都幾乎被踏破。
免去繁雜的禮俗,沈奉月感受到屋子外麵的熱鬧,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動。思月守在她身邊,一點也感受不到喜悅。
“思月,你也去吃點東西罷。”聞見思月一聲腹響,沈奉月輕啟紅唇。
思月知曉她是不願意有人在身側,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了。
直到夜裏,穆亦修才酒氣衝天走進房間,他站定身子,一雙醉意迷離的眼睛頓時清明。看著眼前在燭火搖曳下的人的紅蓋頭,不敢打擾。
“月兒,你終於嫁給我了,是我贏了。”穆亦修笑了,掀開蓋頭,鳳冠下一張巴掌大的臉染上薄粉,一雙眼睛清澈透明,仿佛裝下千山萬水,“你真真應當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如此模樣,怎麼不叫人心動?”
轉身倒了兩杯酒,“喝了這杯合歡酒,我們便會永遠在一起。”
沈奉月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接過酒杯,無聲飲下。穆亦修笑得更歡快,放下酒杯,吹了燈。
沈奉月指尖發冷,不知該如何應對時,穆亦修已經抱上來,嘴唇遊走在她的脖子上,酥酥麻麻,惹得沈奉月身子一顫,不自然地躲開。
“月兒,不管你怎麼想我,我終究還是會在你身邊。不要想逃走,你逃不走。”穆亦修抱得更緊,將她壓在床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很是咯人,沈奉月皺眉,因為疼痛而閃出淚花。
穆亦修將她抱起,一把扯下床單,繼續沒做完的事。
“蘇姐姐說你不願意強迫我,她大概不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沈奉月冷聲道,穆亦修愣住,抓著沈奉月腰帶的手不動聲色地鬆開。沈奉月繼續道,“就算你得到了我又怎麼樣?就算你贏了又怎麼樣?你還是什麼都沒有,一無所有,就連你的母妃,也隻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