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身邊的丫鬟拿著一封信放在沈奉月身旁,沈奉月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寫給穆亦城的信,她想著今日奉皇上旨意進宮看望雲妃和沈良人,靖王府對她的看管會鬆懈幾分,不料還是被蘇儀看到了。不過看到了就看到了,正好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過是我寫的信罷了,靖王妃有什麼疑惑?”沈奉月漫不經心道。
“妹妹身為靖王府的人,卻寫信給安慶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安慶王派到靖王府的人,有什麼不良居心呢。”蘇儀笑道,“不過外麵雖有妹妹與安慶王的傳言,我卻是不信的,妹妹如何說?”
還是問到了,“外麵的傳言未必空穴來風。隻是我並非是安慶王派來靖王府的人,也沒有任何居心,若是靖王妃不信我,大可趕我出府,我不勝感激。”
蘇儀笑起來,“妹妹這是說什麼,我不過有幾分好奇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安心了,你早些回去歇息罷,時候不早了,我也累了。”
眼見著沈奉月離開,蘇儀嘴角依舊上揚著,看來靖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思月見到沈奉月,趕緊跪下認錯。
沈奉月擺擺手,示意她起來,“這個靖王妃說話直接,想法簡單,說不定她真能幫我。”
“奴婢倒是覺得小姐應當有所防備。”思月道,“奴婢今日去慶王府行蹤隱蔽,且藏在角落裏,奴婢若是不出來,是無人能瞧見的。”
“可是你卻被靖王妃逮了個正著。”沈奉月思索道,“看來她是在查探上次我所說之真假,想必她心中已有定奪了。”
思月伺候完沈奉月便退下,隻餘下沈奉月一人撐著腦袋想著白日裏雲妃與沈奉心的種種。想到雲妃說的話,她到底該不該勸穆亦修呢?穆亦修和蓮妃之間的關係變化無常,或許上一刻還能看到穆亦修吩咐人給蓮妃送去奇珍異寶,下一刻便是蓮妃病死也不見他去看望。
正想著,穆亦修推門進來,沈奉月為他倒了一杯茶,“你來幹什麼?”
“多日不見,想來看看你。”
“今日我進宮,聽說蓮妃娘娘想見你,你就不去看看她?”沈奉月脫口而出,本意是想勸他去見自己母親的,可說出來卻像是在逼迫。
果然,穆亦修的臉色不大好看,“是她叫你說這種話的?”
沈奉月在他輕微惱怒的目光下竟有幾分心虛,“並不是,隻是我聽宮中的宮女說的。”
穆亦修冷嗤,“這些事情,你少打聽,更不要妄想插手。”
“我隻是好心提醒你,莫要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沈奉月也生了悶氣,“你走罷,天色已晚,我就不送了。”
穆亦修站起來,放下一個錦盒,便大步流星走了。
沈奉月打開一看,是一對手鐲,上麵雕刻著幾個字。她輕輕合上錦盒,隨意丟入抽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