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月規規矩矩行了禮才坐下。
“祖爺,這兩個奴才分明看見了月姐姐出了院子,月姐姐卻說她一直待在屋裏,月姐姐分明是在說謊,白月霓裳就是她偷的。”沈奉丹一套說辭流暢無比,由於急於證明,說話都快了不少。
沈奉月嘴角上揚,“第一,奴才是東沈府的人,自然聽東沈府的主子的話,丹妹妹又怎麼知道不是他們在說謊呢?第二,假如是我偷了白月霓裳,又怎麼會親自送出去招人懷疑?第三,這白月霓裳放在祠堂,如果是我親自送出府的,那說明我沒有信得過的人,也就是說我要親自去祠堂偷。可誰人不知,我這是第一次踏進東沈府,又怎麼準確地找到祠堂,還暢通無阻地送出去呢?丹妹妹的意思是東沈府太小丫鬟奴仆太少,我拿著偷走的東西在府裏走了大半圈沒有遇到一個丫鬟奴仆,隻有兩個巡夜的看到我了是麼?”
沈奉丹一聽也慌了,大聲對跪著的巡夜人質問,“你們確定昨夜看到了月小姐?”
“的確是月小姐,奴才不敢說謊啊。”巡夜人嚇得臉色蒼白,齊齊道。
“夠了。”沈安言一言,壓迫感充滿屋子,頓時所有人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丹兒,任何事都需要證據,區區兩個奴才就指證月兒,確實欠妥當。”
元氏趕緊站出來幫女兒,“還請父親不要怪罪丹兒,那衣服是慧妹妹送的,丹兒都不舍得穿,卻被別人偷走了,也實在是委屈。”
“秀兒,你不是一直守著麼?你就沒看見偷盜之人是誰?”元氏將矛頭指向沈奉秀。
沈奉秀聽到自己的姓名,眼淚就落下來,“昨天不知怎麼的,我就睡著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件事情,要慢慢查,徹徹底底地查,不能冤枉誰,也不能放過偷盜之人。丹兒,你知道了嗎?”沈安言語重心長地教導道,這個孫女,確實太急躁了。
“祖爺,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證明她就是偷白月霓裳的人。到時候證據確鑿,任憑她沈奉月巧舌如簧,也休想洗脫這罪名。”說著,沈奉丹行禮後轉身就走了,元氏看了沈奉秀一眼,沈奉秀立即跟在元氏後麵出了屋子。
沈安言喝著茶,看著跪著的巡夜人,問,“你們確實看到了月小姐?”
“老爺,奴才不敢說謊啊。”其中一個人顫著音道,都快哭了,而另一個,害怕得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奉月怕沈安言處罰他們,主動認錯,“二祖爺,月兒的確出去過,不過隻是散步,並沒有做其他什麼事。”
“那你為何說謊自己沒出去?”
“原本以為我說沒出去過,就能避免麻煩。沒想到,說沒出去,反而招來更大的麻煩,是月兒的錯,是月兒沒說實話,還請二祖爺恕罪。”沈奉月態度很是誠懇,令人不得不信服。
沈安言感歎道,“事情還沒查清,你就不要在府裏獨自亂走,免得平白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