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他們的人都沒認全。”小雅咬牙說。
潘若親眼目睹一般將所有的事情甚至是仲裁者之間的關係都一一道出，小雅震驚之餘，也不由得暗自佩服潘的思維敏捷。但聽潘說到這裏，小雅感覺自己整個人在仿佛都變成了透明的任人窺視分析，很想讓潘閉嘴，但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潘卻嗬嗬一笑，“但你肯定在巡視者和仲裁者裏遠近聞名了吧！”
“我……”小雅想說話，潘卻飛快的截道：“到了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觸到管理高層的最快辦法是什麼？當然是放手去得罪一個！討好不容易，得罪還不簡單。交惡了一個人，相關跟她有利益衝突的人很快就會找上你，隻要你能保證不在鬥爭中倒下，很快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主動和你搭上線……那個驚蟄就是其中一個吧？”
小雅一時無語，甚至都開始懷疑難道自己一見麵就跟月大打出手是考慮到以上這些才那麼正氣凜然虎虎生威的嗎？
小雅恍惚了一會兒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她要真能有這麼深謀遠慮，那太陽都可以白天從西麵出現了。
“你說驚蟄是故意算計我？虧我還當他是……”小雅說到一半，看到潘寫滿無辜的臉，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眼前這個鱉孫兒不也是老鄉該認下就認下，該出手就出手嗎？
“驚蟄提醒我不要太相信月，月提醒過我不要太相信驚蟄，我都不知道誰能相信。”小雅歎氣。
“那個巡視者說的是，JOKER手下沒有一個正常人。”潘在一邊提醒。
“我不想摻和到他們裏麵，他們想反抗JOKER就去反抗JOKER，想要殺光挑戰者就殺光挑戰者，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在世界裏複活波風水門。”小雅低聲說。
潘歎了一口氣，似乎被小雅的天真打敗了，“巡視者，你想有所作為，就別想左右逢源，有些人不能得罪，有些人卻非得罪不可！你幫一個打一個，至少還有個靠山。要是你始終想著置身事外，等戰火燒到你身上的時候，你連一個求救的人都沒有。或者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你隻要站在能笑到最後的人那一邊，就等於立於不敗之地。”
“什麼樣的人是能笑到最後的人？”雖然不想被潘牽著鼻子走，但潘停在這裏還是讓小雅忍不住問他。
“始終認清形勢，順應潮流的人。”潘笑了笑，“或者說，最強的人。”
“JOKER？”小雅的心中冒出這個名字。
潘卻不敢亂說了，他再怎麼聰明絕頂，沒有足夠的信息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小雅也知道不能什麼都指望潘，自言自語的說：“驚蟄對我說了不少月的把柄，就是希望我當出頭鳥，我就不知道我跟月翻臉對他有什麼好處。”
“好處多著呢！不過你最好不要說。”潘冷笑了一聲，卻沒有進一步說明的打算，顯然是覺得小雅這個學生是爛泥糊不上牆了。
“為什麼不說？讓月早點認清驚蟄的真麵目，不然豈不白白便宜了他。”小雅賭氣說，心中已經放棄了打小報告的念頭。
“你以為那個仲裁者還需要你提醒嗎？她不僅早就懷疑了驚蟄，連那個SURIEL都懷疑到了。”潘撇了一下嘴，笑道：“你管他們清楚還是糊塗，讓他們三個人互相忌憚，反正仲裁者再亂都鬧不到你身上。”
“我覺得倒是可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跟JOKER商量一下。”小雅見潘這一副“天下我最聰明你這個腦子被僵屍吃掉的渣渣”的模樣，故意抬杠。
“檢舉上司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潘閑閑的說。
小雅看到潘這幅有恃無恐的模樣就來氣，“你還真把我當護身符吉祥物用了，我看你是怕得罪了月我保不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