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的下巴胸前全是血,衣服也被撕破了,雖然狼狽不堪,但仍舊站的筆直,雙眼噴火的看著仲裁者月。
“跟你有什麼關係!”小雅先是頂了一句,看月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又看看麵沉如水的黑衣青年,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聲音也變了。“沒人對我說過!”
“那是你沒問過!”月在一邊冷笑連連。
“那也沒有無數個!”最多隻有十幾個……吧。小雅氣急,看到月頭發蓬亂白衣服滿是鞋印的樣子,隻恨自己剛才怎麼不打得再狠點,然後才後知後覺到自己隻會比月更慘。
黑衣青年銀白的的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若有所思。
見他沒像仲裁者月一樣開口閉口就要人命,小雅便把頭轉向黑衣青年。
男子看了月一眼,然後看向了小雅,眉頭微微一皺。
小雅捏住了自己不停流血的鼻子仰起頭,偷眼去看那個年輕人的反應。
黑衣青年想了想,搖搖頭,平靜的說:“不知者無罪。”
“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聖母了呢!”月的目光一寒。
黑衣青年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但是他身上忽然開始散發出來了一股壓迫力,雖然並不明顯,但這股壓迫力在涓滴增長,一點兒一點兒積累起來,就仿佛是天降暴雨以後在水庫大壩上方積累的洪水,充滿了沛莫能禦的威脅!
月的臉色微變,不怒反笑,“JOKER,你以為所有人都要聽你的嗎!”
黑衣青年JOKER看著月,然後往前踏了兩步,月微一皺眉,竟是示弱般地隨著退後了兩步。
“我幹什麼你都要插一腳嗎!”似乎也覺得剛才這下意識的動作讓自己氣勢全無,月看起來甚至有揮拳的衝動。
“這不合規矩。”JOKER冷淡道,然後轉過身麵對著小雅。“小雅是吧,你跟我來。”
“你贏了。”月的聲音裏有一股狠勁。轉身之前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低頭去尋找自己在剛才的打鬥中掉落的鞭子。
長鞭是拉開距離才能甩開的武器,剛才月和小雅像兩個幼稚園小孩兒一樣你拉我我掐你的滾成一團,自然把這長鞭忘到腦後了。
月一把撈起自己的長鞭,抬頭掃視著周圍強勢圍觀的挑戰者,如同泄憤一般揮手重重的抽擊在離得最近的一個挑戰者身上。挑戰者頓時慘叫一聲,藍光渙散,倒飛而出。JOKER的眉頭緊皺,也抬起手對準了那名挑戰者。在兩個人的力量下,那個挑戰者彷佛瞬間碎裂迸散,又刹那愈合如初。
小雅不是第一次看到月這樣爆發,再看一次仍然有些心驚肉跳。小雅同時也看到JOKER的臉色非常難看,卻沒有再說什麼。
月收回了鞭子,冷冷的看了JOKER一眼,身體一閃的消失了。
JOKER看了看遠遠退開一圈的挑戰者,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腳下漸漸亮起微光,光芒很快擴散開來,若地毯一樣延伸到了小雅腳下,小雅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忽然感覺好像後背被重重推了一把,身體前方也同時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下一個瞬間人就站在了另一番天地,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四壁雪白,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連JOKER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小雅站了一會兒,聽到前方的走廊盡頭有人說話的聲音,於是舉步往前走去。
走廊的出口是一個巨大的圓廳,圓廳裏是一張白色的圓桌,坐了三男兩女。他們在用一種小雅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交談,語速也非常快,但小雅發現自己一旦靜下心去聽,竟然完全理解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圓廳的正上方懸浮著一個六變形的發光體,每一個麵上都有著一個淡淡的人物虛影,正在緩慢旋轉。小雅看了幾眼也沒看清楚上麵的是誰。
五彩繽紛的光瀑布一樣從高高的穹頂流瀉下來,讓一切都籠在一層淡淡的彩色光幕裏。
四周擺滿了至少有幾十米高的書架,書架一整圈從上到下都擺滿了數以十萬計的書冊。大小相同,越往上的書冊越厚,上方的幾乎都是想牛津字典般的大部頭。書冊顏色各異,絢麗多彩,小雅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完全一樣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