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突發事件讓小雅感覺,忍者在攻堅,突襲之類的戰鬥中可謂是如魚得水,可是真刀實槍正麵對攻真有點揚短避長了。
其他忍者並沒有小雅滿肚子槽要吐,迅速開始清理戰場,收斂死者,救治傷員。
空氣中是濃重的血腥味和硝煙味,麵色凝重的醫療忍者,躺在血泊中的屍體傳達的信號並非這裏的人需要救治,而是有無數生命正在或已經消失。
這是小雅生平沒有經曆過的場麵,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軟得和麵條似的,不要說去幫忙,就是能夠勉強站立就不錯了。
“站在這裏幹什麼?抓緊時間!”小雅正在發愣,感覺後背被靜音重重推了一下,小雅一下沒反應過來,“啊?”
“準備好藥箱,馬上過來。”靜音重複了一遍,這次說的聲音大了一些。
“跟我說?”小雅指指自己的鼻子。
“這裏有別人嗎?”靜音將藥箱打開看了一眼就“啪”的蓋上拎起來。
小雅一把拉住靜音說:“你不是讓我也去吧?”
“你為什麼不能去?”靜音本來已經準備走人了,卻被小雅緊緊拉住,弄得靜音哭笑不得,隻好停下,安慰的在小雅肩膀上拍了拍道:“你能正常點嗎,還沒上戰場呢,怎麼就成這樣了。”
“不好意思啊,我正常的時候就這樣。”小雅苦著臉,稍微有點哆嗦地說:“我現在走路都成問題好嗎?”
靜音隻說了一句小雅就沒話了——“你自己非要來的。”
戰場的殘酷遠超小雅的想象,整天看斷臂殘肢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黃沙盡染,再柔弱的心腸也要磨練的如鐵石一般。相比較而言環境的風吹日曬還是可以忍受的,就是幹糧硬得咬不動,隻能往嘴裏塞著兵糧丸充饑,又缺少足夠的飲水,小雅看到很多人包括宇智波止水都是滿嘴血泡,在客場作戰的木葉忍者戰鬥力肯定要打個折扣。
所謂的救急小隊就是要到最艱苦的地方啊。身為一個醫療忍者,小雅雖然很不適應,卻還是堅持著給木葉的傷員清理傷口,治療止血。漩渦玖辛奈的查克拉似乎無窮無盡一般,到最後小雅已經是在機械性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直到體力的消耗到極限,每天都是眼冒金花的癱倒在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眼一閉睡過去的。
小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夕陽西沉,星辰寥落。潔淨的夜空與無邊戈壁連成一片,起伏連綿的漫漫沙丘,在昏暗的天色中如同某種巨獸靜靜地蹲伏。
小雅喘了一口氣後翻了個身,渾身上下的痛楚一齊湧了出來,巔峰以後慢慢的消褪,形成了持續不停悶鈍的痛楚。
白天忙碌的時候還沒有什麼雜念,一旦靜下來的話,就忍不住不斷回憶起那些地獄般慘烈可怖的畫麵。這是她想象不出的最陰暗最墮落的人性,她無法理解的人對人施加的殘忍暴行。如今置身戰地中央,意識到死亡如同蜘蛛網細密纏身,小雅感覺情緒裏的厭惡,恐懼,無助全部都蘇醒了一樣膨脹發酵起來。小雅搖了搖頭,把恐怖畫麵驅除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