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不知不覺地和他走近了一些。
“要我幫忙嗎?”
男孩頭也不抬,反而要往水裏走去。
“喂!等等!”小雅嚇了一跳,趕緊把小男孩扯住。
“我來幫你拿上來吧,你在這裏等著就好。”
“你不行。”男孩微微搖搖頭,稍稍用力把自己的衣袖拉回去。
這誰家孩子那麼倔呀,小雅黑線。小男孩的不領情,令小雅有些惱火,隻是看向小男孩的臉龐,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傲氣。而且小男孩的麵孔輪廓讓小雅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我幫你。”小雅歎了一口氣,如果真是那個人,有這樣的性格不足為奇。
皮球浮在水上,離岸不到兩米距離。小雅先低頭看了看湖水,搖搖頭放棄了下水的念頭。湖水清澈,目測就不淺,小雅知道因為水的折射原本就會產生一些誤差,真正的水深絕對隻有更深。
小雅四麵看看,都是修剪成圓形的小樹包,沒有發現散落的樹枝之類的東西,隻好小心的踩著帶一層茸茸青苔的石頭,盡力探著身子去撈球。
“你要拿這個嗎?”一個金發少年雙腳踩在水麵上,彎腰輕巧的撿起了那隻球,遞向小雅。
那真的是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金發燦爛,四處亂翹,長長的鬢角已經到了下顎。眼角有些微上挑,很有些凜冽味道但整體輪廓卻不可思議的精致柔和,清淺的冰藍色瞳仁,波光粼粼,璀璨,安靜,真誠,柔和,清澈,溫暖,仿佛一切美好的東西全部揉碎摻進這一雙眼睛裏,在陽光下一晃,便攢射出晶瑩迷人的光芒,似乎觸手可及。
他是波風水門。小雅從來沒有見過波風水門,但第一眼看到這個金發少年,小雅就本能認定,他就是未來那個四代目火影,漩渦玖辛奈的……丈夫。
…亂花漸欲迷人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詞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腦海。小雅不得不承認,她被閃到了。
於是她做了一個清醒時絕對不會做的事,迎著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傻乎乎的一步跟著踏上了水麵,然後毫無疑問的在周圍震驚的目光裏一頭紮進了湖裏。
清涼的水灌進口鼻,直衝到肺部,小雅狠狠嗆了一口往下沉去,胸膛因為窒息如同要爆炸一般,下一刻身上一緊,被人從背後環住,帶往水上,小雅驚慌地揮手亂抓卻什麼也抓不到,一回肘狠狠撞在身後之人身上。
新鮮空氣一氣凶猛地灌入肺部,劃過酸疼喉嚨,帶起一陣強烈的刺激。
小雅劇烈地咳嗽起來,努力調整呼吸節奏,大口大口的喘息,微微平複後小雅才睜開眼睛,淚眼朦朧中,一個人影蹲在岸邊與她平視。
很久以後,小雅才慢慢回憶起,那是她開始承認這個世界的開始,承認這是個如此真實的世界,緊貼著她的是個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不知道怎麼了,觸摸到他的身體,看見他的眼神,小雅突然覺得真實和安全。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真實的感覺到自己和這個世界做了交集。
“你怎麼樣?”他的聲音介於少年清亮的聲線與青年有磁性的聲音之間,和他整個人很是相宜。
那一瞬間,小雅全身心感知的就是波風水門身上的溫度和感覺,是一種很溫暖很清澈很純淨的感覺。
小雅的心怦怦的亂跳,把球遞給小男孩,趁機整理了一下頭發,試圖挽回一點形象。
小男孩接過球,扭過頭去,小聲說:“真沒用。”
小雅的笑僵住了,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心想怎麼剛才沒看出他是這麼一個熊孩子!
“小鼬準備練習踩水嗎?你的查克拉量不多,持續放出,堅持的時間不久,容易出危險,還是先從爬樹練起更適合。”波風水門看看臉色漲紅的小雅,彎腰微笑著對小男孩指了指右邊的樹林,那裏開辟了一個訓練場,隱約能看到還有幾個人在訓練。
小男孩偏著頭思考了一下,對水門點頭說:“我明白了。”說著便將那個小雅千辛萬苦拿到的皮球扔下,對兩人有禮貌的道別後就走過去了。
波風水門轉向小雅“你最好換一身衣服,我對這裏還熟,要不要跟我……”
幸虧小雅的這身衣服不是沾水就透明的材質,小雅抬頭看了水門一眼:“你是壞人吧……”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我不是……”水門的表情無比的無奈。“我們見過,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雅很肯定的說:“你認錯人了,我從來沒見過你。”波風水門這樣的人,隻要見過一次就絕不可能忘記的。但小雅想到剛才並沒有出現提示框,又有些動搖。
波風水門摸摸自己的左肩,一笑說:“好吧,我是波風水門。”
“漩渦玖辛奈,”小雅故作自然“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