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海盜持著衝鋒槍跳到這船上,海盜船比我們的船小很多,因此他們隻有四個人,而吊死的是八個精壯漢子,可見害死人們的往往是懦弱,其實這八個人團結起來拚命,未必就會被吊死,海盜上前先把我們踹翻在地,用槍口頂著我們的腦門,嘰裏呱啦的說著菲律賓語,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但大概猜的出是說今天運氣好,剛吊死八個搶了些錢,又有送上門的。
他們會說些簡單中文,拿AK47頂著我腦袋的人問:“你,女人,有沒有?”
我心說先穩住這些挨千刀的,就答:“女人沒有,錢,錢有!”說著還用手做了一個點錢的動作:“錢,船艙裏,多多的。”
海盜重複著:“錢,有,多多?”
我就撒謊說確實很多。其實一分沒有,海盜很貪,就讓我起來給他去拿錢,就算有錢,等他們拿到手就會馬上殺死我們,所以我必須在拿錢時反擊,我們船上有支非製式步槍,我找準機會抄起槍對著跟著我拿錢的海盜就崩了一槍,這是我第一次殺人,迫不得已,子彈射中他頭部,血漿噴出來一米高,把我們船上畫著南海漁業聯合會的藍旗子都染紅了,海盜哼都沒哼就死了,滿堂趁亂撞飛了兩名海盜,用匕首捅死了看守肖大川的那個海盜,這一刀捅在腹股溝上,看的我都蛋疼,滿堂怕捅不死他,還用刀尖使勁攪和了幾下,疼都把他疼死,對付海盜不用講仁慈,必須得心黑手辣。
海盜肯定沒想到我們敢反擊,因為他們碰到的幾乎全是逆來順受的軟骨頭,我們仨趁機躥進我們自己船的船艙裏,我拿著步槍和對方互射,肖大川和孫滿堂則搬來很多東西把艙門堵住,對方火力猛烈,半分鍾就打的我不敢露頭,不過他們想撞開門也幾乎不可能,我們把門反鎖了,還有這麼多東西頂住,除非用炸彈,海盜沒那東西,起碼這幾個流竄小海盜不可能有。海盜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就跟黑社會一樣,背後有龐大的犯罪團夥。這時我就看見那倆活著的海盜罵罵咧咧的回他們船上了,然後拎過來一個小型的煤氣罐,這是出海的時候在船上做飯用的家夥,滿堂道:“這幫龜孫子,想用煤氣罐炸咱艙門。”
海盜不了解中國漁船的結構,其實咱們的設計師在設計船隻時,是把船艙,駕駛艙和船頂設計成一體的,就是為了防止碰到海盜時當暫時的堡壘,我們艙內有梯子直接通到駕駛室,我道:“他們萬一炸開艙門咱仨都完蛋,要死也得同歸於盡!”於是我順著梯子躥上駕駛室,直接開船去撞了跳蛙炸彈,炸彈爆炸後炸的一塌糊塗。
首先被滅口船員的船瞬間就被炸沉了,因為它就在跳蛙炸彈爆炸威力最大的核心區域,然後我們的船底被炸出一條大裂口,海水咕咚咕咚往裏灌,速度很快,船颼颼的往下沉,兩個海盜拎著煤氣罐都走到我們艙門口了,立刻被爆炸的衝擊波掀翻,我們則從船頂跳到了海盜的船上,我轉身看著那倆海盜哀嚎著隨我們的船一起,沉入冰冷的南海之中,他倆那種瀕死的絕望喊叫,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海盜的船由於在爆炸邊緣,居然沒有受損,我們開著他們的船駛離爆炸區域,省的被船隻下沉的漩渦吸力吸住,爆炸產生的氣浪讓海霧頓然消散,當然最大的功勞還是陽光,因為天已經亮了,海平麵照射來太陽的光束,我們仨都長出了一口氣。
肖大川死皮賴臉的把著船舵非要回去,說就算黑龍島有金山銀山鑽石山他也不要了,我道:“回去?回哪裏去?你知道我們現在開的啥船嗎?海盜船!海盜船知道嗎?一旦離開公海,不管碰上哪個國家的海上巡邏隊,都是一頓機槍突突,鬧不好直接給咱吃個導彈!”
大川道:“肖霆啊,咱不會給他們解釋清楚。”
滿堂道:“解釋個屁,肖霆說的有道理,萬一碰上了,直接拿大炮轟咱。”
我道:“先別琢磨這麼多了,這是海盜的船,他們肯定搶了不少東西,咱有這個瞎叨叨的時間,不如進去搜刮一下,看看有什麼值錢的啥,有塊金表回去賣了一個人也能分個幾千塊。”
滿堂點點頭:“對!先不管黑龍島上有啥寶貝,起碼得先把這趟出海的柴油錢賺出來。”
我嘿嘿一笑:“柴油錢?嘿嘿,滿堂哥,你家的大突突號都被炸沉了,還賺油錢呢。”
這時滿堂反應過來,自己的船已經被跳蛙炸彈炸沉了,一拍腦門:“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