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由於參賽選手比較多,要兩天時間,我們倆已經順利過了這第一道門檻,心情怎麼說也輕鬆些許,聽她興致勃勃的打電話給她家裏,給她班主任,給她同學,一一報喜,我的心裏卻還有一塊石頭壓著。畢竟還有入圍賽,決賽這兩道火焰山等待我們一一跨過,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借不到,我們倆自己琢磨做出來了,隻是不知道那芭蕉扇是不是能夠耐得了火焰山的三味真火。
平時朋友們就說我心細,遇事考慮東西太多,沒辦法,我這人做事一向認真,要麼不做,要麼盡最大努力做到最好,有這種心態做事,由不得我做事不考慮縝密。
一個人做事情考慮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好比朱元璋,他要是考慮多了,哪還敢去沒命的闖拚廝殺,他要不是一介布衣,頭腦處在複雜與簡單之間,還真未必做得了皇帝。孔老夫子有一句話解說得好: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害成。可見遇事縝密思考未必是壞事,相當多數情況下應該是好事。
有了這種心態,我看到了心中不止是一塊石頭,石頭後麵還有笑笑仙子這條河,一條我不知道深淺,不知道是否能趟過去的河,河的後麵還橫著一座蒼茫的大山,那是畢業考試和論文這座大山。
有時候想想人活著真夠累,尤其像我這種善於思考的思想家活著更累。累也罷,不累也好,人生就是個複雜的多元組合體,喜怒哀樂的大雜燴,你能把這個大雜燴燴出香濃的氣息,就表明你的人生已經精彩了。
我這顆腦袋就是要命,陪我那後媽打電話的一會兒功夫我就想了這麼多。
想她該打好電話了吧!回頭看我那後媽時,卻發現後媽不知什麼時候打完電話,就站在我的身旁,她正用驚訝而幸福的眼神審視著我,像欣賞一件經典的藝術作品,在那裏思索中陶醉著,陶醉中思索著,女孩子嗎!肯定是在做著她少女的美夢,尤其在我這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才子麵前……
靠!我又驕傲了不是,驕傲這家夥就像我怎麼也甩不掉的地下情人,時不時的在我身邊出現,想踹也踹不走,真是令人討厭,不過有人這麼說過一句話,在你最煩心的時候,往往是那個離你最遠,又離你最近的那個人最能幫你寬慰心中千千結,那就是你的地下情人。看來情人是個壞東西,也是個好東西,這比較符合哲學觀關於事物矛盾性的詮釋。
“喂……”後媽開始發脾氣了,在我耳邊催我。我目光再聚焦我那親愛的後媽時,我嚇了一跳,還是一大跳,後媽正在那個那個我,我發現後媽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不就是我剛才拉著她的手幫她翻越一個欄杆嗎!這會兒她的手竟然就真實地挎在我的胳膊上,我竟沒有絲毫的覺察,我這本世紀最後一個處男,難道就要終結在這位溫柔賢惠美麗大方的後媽手裏?
我這會兒進退兩難,如果甩開她挎著我的手,把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臉麵往哪裏放,人家還是係花,有那麼多人擠破頭排隊等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都視而不見。如若默許她就這麼的挎著我,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就默認她成了我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