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被“莫高窟”傳染,雙手抱著腦袋,也自言自語:論文,笑笑仙子,笑笑仙子,論文,似乎這樣子,論文就會從天而降到我的手裏,笑笑仙子的吻就會從天而降到我的口裏。靠,“莫高窟”這廝欺騙我的感情,我念了幾遍根本沒有效果。
“幸好我手裏沒有攝像機,有的話,就剛才我們寢室的這一幕喜劇拍攝下來,沒準比‘星爺’(周星馳)的片子票房收入還火爆。”“鴨頭”傻呼呼的樂著對我們整個寢室驚呼自己的天才創意。
寢室的這幫呆頭鵝半天反應過來,一個個樂的嘴巴開了花,笑得嘴巴半天合都合不攏。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靠,趁熱打鐵,攝像有了,該我導演出場了,大家聽我的安排,全寢室集體起立站成一排,然後伸出左手,身體稍微前傾,最後大家充滿**、聲情並茂的集體朗誦:論文啊——論文,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聽我口令,1,2,2個半,“莫高窟”嚴肅點,不準笑,3,開始:
“論文啊——論文,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
表演完畢,整個寢室如臨颶風,笑得東倒西歪,站的沒站相,坐的沒坐相。“科學怪人”笑出了下巴;“小李子”破天荒地笑出了男子漢氣,“二鍋頭”笑出了酒精味;“鴨頭”笑出了鴨叫;“偉哥”笑出了鬥誌;“莫高窟”笑得也酷,趴在床上笑的岔過了氣兒,一時笑的還很開懷,又一時哼哼唧唧的臉憋得通紅,再一時沒了聲音,大家把他翻身一看,不但聲音沒了,圖像也沒了,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試試鼻息呼吸微弱,嗓子眼裏像憋著什麼東西,寢室的這幫哥們危難之處顯身手,把“莫高窟”那家夥抬到桌子上抻平了,掐人中的掐人中,順氣的順氣,揉太陽**的揉太陽**,各盡其能,各司其職,各顯身手,這小子倒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嚇大夥兒,硬是沒反應。有人提議用涼水潑醒他,我說不行,這是岔氣,不是一般的暈,我來試試。
我看他是憋了一口氣沒出來,肯定是呼吸不順暢。讓兩個人把他扶著坐起來,然後我用手掌對著他的後背猛擊一掌,乖乖!真的有效!隻見那廝一下子坐了起來,幹笑幾聲,喘了一大口氣,
麵色漸漸緩和,紅潤如初,呼吸順暢,活過來了。
大家愣了一愣神,互相對視一眼鬆了口氣,再回過頭看看這個笑暈又活過來的國寶級“莫高窟”,不知道誰又忍不住接著笑起來,其他人慣性似的也跟著“哈哈哈……”開懷的勢頭如洪澇勢不可擋,看苗頭又要踩不住刹車,我急喊一聲“停”,作了個暫停的手勢,大家似乎明白了什麼,笑聲嘎然而止,若不是我的手刹扳的及時,真擔心大家再誕生個“莫高窟”第二,或者“莫高窟”再來個“莫高窟”第三,萬一他們哪個再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個導演豈不是難逃其咎,要被上溯到法律刑事責任的範疇。
“科學怪人”給“莫高窟”送了杯水看著他喝下去,“鴨頭”拿著茶缸向我走來,舉起茶缸送到我的嘴邊,我張開嘴巴想去喝水,他說不是讓你喝的,是讓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