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忍冬淡笑,“可惜,這輩子是沒有這個可能了。我相信,你偷偷潛進來,也不是來跟我聊友情的,大家都這麼忙,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有話就直說吧。”
“爽快!我刑夜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刑夜看了一眼冷冷瞪著他的景之皓,緩緩地道,“當年設計車禍害死夏晴深媽媽的,其實是……”
“閉嘴!”景之皓被梁忍冬點了穴,一動也不能動,隻能怒然地打斷他,冷聲道,“刑夜,你是把我說的話當作放屁了嗎?我說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立刻滾出去!滾得遠遠的!滾回你的Y國!”?
刑夜幽深的眼睛靜靜地望著景之皓,眼底閃過憐惜和悲憫,薄唇輕輕地挑起,“皓兒,你的命是我的,你想來送死,也要問問我同意不同意。”
景之皓的目光,冷的像是結了冰,“刑夜,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要你滾!立刻滾!”
刑夜忽然回眸看向夏晴深,“夏小姐,他剛才跟你說的那番話,你一句都不要相信。八年前的那場車禍,根本與他無關,是景之脈和楊卉兒兩個人密謀的。景之脈是為了得到夏展鵬,楊卉兒是為了打擊你,從而獨占景之皓,當年把手機快遞給你的,就是楊卉兒,給你打匿名電話讓你看見她和皓兒有染的人也是她,楊卉兒和景之脈,才是害死你母親的真凶。”
聞言,夏晴深不由得怔住了,這件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景之皓已經承認他是凶手了,可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麵具男,卻說楊卉兒和景之脈才是真凶。
究竟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她又該相信誰?
景之皓眼神冰冷地盯著刑夜,絕然道:“刑夜,你想讓我恨你的話,就繼續說下去吧。”
刑夜突然哈哈大笑,暗啞的笑聲在休息室中回蕩著,顯得有些陰森詭異,“皓兒,即使我不說,你就不恨我了嗎?”
景之皓沉默地望著他,眼底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幽深和複雜。
刑夜定定地凝視著景之皓,語氣中隱隱地流露出一絲悲哀和心疼,“當年,景之脈被賣去當妓|女,你為了救你的姐姐,竟然甘願去用自己去替換她,才十歲的你,遭受了整整一年的玩|弄和淩|辱,可是你的姐姐呢?隻會在你麵前哭哭啼啼地裝可憐哄騙你,讓你心甘情願地為她繼續出賣身體,直到我遇見你……”
“夠了!”景之皓臉色蒼白的好似沒有一絲血色,一雙眼睛卻黑的好似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那樣空洞而又冰冷地盯著刑夜。
夏晴深已經聽的震驚不已,不由得回過頭去,怔怔地看著景之皓。
景之皓卻避開她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刑夜,他的聲音,也空洞的好似沒有了一絲的情感,緩緩道:“刑夜,你非要把我僅剩的一點可憐的自尊,也全部剝開嗎?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你想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曾經是一個連妓|女都不如的人,是這樣嗎?”
刑夜看著他,眼神突然柔軟,“皓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讓你知道,無論你在別人眼中是如何不堪,但是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