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墨白暗自歎了口氣,心想為了寶貝女兒,隻能暫時先撇開這張老臉了。
於是麵上掛上微笑,對梁忍冬誠懇地道:“梁上校,悅言如果在工作中犯了錯誤,你可以嚴厲地批評她,或者是處罰她都行,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讓她繼續留在你們行動組呢?她雖然平時看上去溫和開朗,但是骨子裏卻是十分的倔強又好強,這次因為犯錯被你開除,她躲在自己的房間哭了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把她媽媽心疼的也是天天兒跟著掉眼淚。梁上校,悅言她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好嗎?”
梁忍冬沉默了片刻,坦然地望著鍾墨白,認真地道:“鍾先生,很抱歉,您愛女心切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您也應該清楚,我們行動組的工作性質很特殊,我們所麵對的都是最狡猾最凶殘的犯罪分子,危險性極高,要求組員必須具備強大穩定的心理素質,而鍾悅言同誌……”
說到這裏,梁忍冬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緩和了一下語氣,正色道:“公正地講一句,鍾悅言同誌的責任心還是很強的,對待每一次的任務也都非常認真。但是,她的心理素質很不穩定,太過於情緒化,這樣的心理素質,在任務中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一個隱患,影響到任務的順利完成還是其次的,嚴重的是很可能會對她自己、對全組成員帶來致命的威脅,所以,考慮到整個小組成員的安全,還有以後的工作的順利開展,我認為鍾悅言同誌離開行動組,是十分必要的。”
聽了梁忍冬義正辭嚴、有理有據的一番話,鍾墨白也忍不住讚同地點頭,但是卻有些無奈地道:“梁上校,你說的很在理,我也非常同意你的觀點,悅言確實經曆太淺,人又單純,很多時候很容易情緒化,這和家裏的長輩們對她太過寵愛也有關係,唉,是我們把她給寵壞了。”
羅力群也笑著附和道:“墨白,你家悅言算好的了,現在的孩子們啊,哪個不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的?”
聞言,梁忍冬忍不住在心裏暗自駁斥,“誰說的?我家丫頭也是被一大家子人寵大的,怎麼沒見她任性到無法無天呢?分明就是自己沒長好,還要賴到別人身上。”
鍾墨白沉思片刻,看著梁忍冬商量著道:“梁上校,你看這樣行不行,讓悅言先留在你們行動組,但是先別給她分配任務,隻是讓她在組裏打打雜,就當是留組查看一年。如果以後表現好了,再讓她參與到你們的任務中去,如果實在是不行,一年之後再讓她離開。”
梁忍冬微微低著頭,沉默不語。
羅力群笑著道:“忍冬,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你就再給悅言一年時間,一年後,她的性子如果還是改不了,再讓她離開也不遲,你覺得呢?”
梁忍冬心裏有些鬱悶,心說您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不好嗎?
隻能無奈地道:“那好吧,就一年為限,鍾先生,如果一年後鍾悅言同誌還是老樣子,我可就真的不能再留她了,請您理解。”
鍾墨白立刻鄭重其事地點頭,“梁上校請放心,我鍾墨白也是一言九鼎之人,一年後,悅言若還是沒有改變,我親自過去把她帶走。”
梁忍冬點了點頭,戴上軍帽起身道:“羅首長,鍾先生,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鍾墨白也連忙站起身,客氣地道:“梁上校,既然來了,先不要急著走嘛,這會兒也快中午了,我跟力群也好些日子沒見了,不如一起吃頓便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