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晚,夏夏和你姨夫在哪兒?”
“夏夏當時已經睡了,我小姨夫好像是在公司加班沒回來。”
梁忍冬的麵色愈加深沉,手指夾著煙卻忘了吸,整個人陷入沉思中。
整件事情,看似沒有絲毫疑點,可若真的隻是一件普通的突發事故,這樣天衣無縫,本身就是最大的疑點。
可是,他要怎樣做,才能找出那些被人刻意抹去的蛛絲馬跡呢?
羅譽突然用力搖著頭說:“我說冬子,我還是覺得不可能,我小姨那人脾氣好,人緣好,心地善良,與人無怨,誰會無緣無故地想要害她呢?這沒有道理啊?”
梁忍冬回頭看著他,冷冷一笑道:“是啊,無緣無故的,人家肯定不會害你,既然想害,那就必定是有非害不可的原因的。阿譽,你仔細想想,你小姨她有什麼東西是會讓別人覬覦的?會讓那個人,覺得你小姨礙事,而想要除之而後快的呢?”
羅譽聞言,不由地怔怔地盯著梁忍冬,片刻之後突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道:“你是說……”
梁忍冬輕輕點頭,眼神堅定地道:“阿譽,我要重新調查那場車禍,我要把那個噩夢,從夏夏的心底,徹底地拔掉。”
“可是,你要怎麼查呢?”羅譽聽了梁忍冬的話,也覺得那場車禍來得有點蹊蹺,可是……,“都這麼多年了,而且雙方當事人都遇難了,當時又沒有目擊證人,現場又被炸的麵目全非,根本無跡可尋,你現在想要重新調查,我覺得,簡直難如登天。”
梁忍冬摁滅了煙頭,神情淡然地道:“你說的沒錯,沒有目標自然會茫然無緒,可是,如果我心裏已經有了目標呢?”
“啊?你已經有目標了?是誰?”羅譽伸手扒住梁忍冬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梁忍冬淡淡地瞥他一眼,“暫時保密。”
“你丫的跟我來這套?”羅譽不滿地瞪著梁忍冬,“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你還怕我去給那個凶手通風報信?”
梁忍冬推開羅譽扒在他肩上的手臂,站起身慢悠悠地道:“那肯定不會,但是你嘴巴這麼大,難保不會走漏風聲,凶手那麼狡猾,我一定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你先忍忍吧。”
“忍你妹啊!”羅譽跳起來一把扭住梁忍冬的胳膊,“你丫的,不想告訴我你就趁早別招我啊,現在跟我說一半兒留一半兒,你是想憋死我啊?”
瞅著羅譽急的麵紅耳赤的可笑模樣,梁忍冬忍著笑正想說話,卻忽然聽到門鈴響了起來。
“別鬧了,我去開門。”
羅譽這才不甘心地放開他,撇撇嘴哼了一聲說:“等會兒小爺再收拾你。”
梁忍冬沒搭理他,直接出了陽台去門口開門。
先從貓眼兒裏往外看了看,梁忍冬看到門外站的幾個人,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伸手打開了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