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深在臥室聽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個男人竟然也知道紮西拉姆多多的那首《見與不見》?
而且還能信手拈來的把話套進詩裏,身為一名特種作戰軍人,他也算是博學多才了吧。
可是笑了一會兒,又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剛剛他應該是想吻她的吧?
可是為什麼最後他隻是拿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他隻是在逗弄她?
不過,要是認真想想的話,自從答應她和她登記領證到現在,他好像也隻是在登記那天親了她。
還有剛剛抱著她,也已經是他們兩個最親密的接觸了。
不是說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可是為何他對她就沒有過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時候呢?
是因為尊重她?
還是他自製力過高?
又或者,是她長得缺乏誘惑?
心裏有些慶幸,卻也有些隱隱的失落。
難道自己真的很沒有女性魅力?
一個年近三十的大男人,麵對著她竟然都能坐懷不亂?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夏晴深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想也不想地掛掉,然後把手機遠遠扔在一邊。
可是沒過幾秒鍾手機又響起來,夏晴深趴在床上把腦袋埋在枕頭裏一動不動,任憑手機在床頭孤單地鳴唱著:“最不該是我天真,偏去猜這場疑問,透不過命運的齒輪讀你的眼神,若早知結局,如我斷開的掌紋,情願彼此是路人,總好過最後你轉身,這般殘忍,仍是我一人……”
梁忍冬疑惑地走進來,看看床上的夏晴深,又看看床頭兀自響著的手機,不由得輕輕蹙了下眉頭。
可是手機那頭的人也是軸的很,一直沒人接,他也一直不停地撥過來,就好像是杠上了一樣。
於是那首有些悲情的手機鈴聲,便在梁忍冬的耳中不停回響。
梁忍冬雙手插在褲兜裏,看著床上的夏晴深,沉思片刻後問道:“夏夏,怎麼不接電話?”
夏晴深的臉悶在枕頭裏,聲音也悶悶地說:“是騷擾電話,別管它,讓它響著吧,就當聽歌了。”
梁忍冬挑挑眉,“這歌好聽嗎?唱得跟鬼哭似的,你還好意思給弄成手機鈴聲?還不如我唱的呢,哪天我親自唱一首你錄下來,當作手機鈴聲,肯定比這首強。”
夏晴深悶在枕頭裏,聽了他的話暗自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心想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啊,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自戀啊?
梁忍冬瞥著床上鴕鳥似的小丫頭,漫不經心地伸出一隻手拿起手機,低頭看了看屏幕上的那排數字,隻覺得似曾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