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忍冬躲在拐角處的牆後,看著不遠處那兩個神秘男人,見他們停在了夏晴深的門前,心裏不由得疑惑,這兩個男人難道是來找夏晴深的?
就在這時,隻見其中一個梳著小辮子的男人,突然朝他這邊扭過頭來,梁忍冬急忙縮回牆後。
過了幾秒鍾後,梁忍冬再次小心翼翼探出頭去,卻突然感覺一陣疾風朝著自己麵門撲來,梁忍冬的身體迅速朝下一蹲,躲過對方迎麵一拳,然後快如閃電般抬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身體就勢一個大力地反轉,將這個梳著小辮子的壯男瞬間壓倒在地。
可是還沒有待他喘口氣,腦後便又襲來一陣涼意,梁忍冬側身避過,一隻手依舊緊緊扣住小辮子的手腕脈門之處,另一隻手迅速地扼住了小辮子的咽喉,拖著小辮子一起慢慢站了起來。
隻見對麵的男人大概三十歲左右,一張長臉上長滿了麻子,光光的腦袋上有一道長長的可怖的傷疤,分外惹眼。
麻子臉先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被梁忍冬扣在胸前的小辮子,小辮子大約有二十來歲,在麻子臉的注視下羞愧地垂下眼睛。
麻子臉這才笑眯眯地朝梁忍冬抱了抱拳,微微粗嘎的嗓音很是客氣地說:“這位解放軍同誌,我們之間完全是誤會,咱們有話好說,請您先放開我弟弟好嗎?”
梁忍冬上下打量了一下麻子臉,笑了笑說:“誤會?我看是你們做賊心虛吧?”
麻子臉嗬嗬笑道:“這位兄弟,這次真的是個誤會,兄弟你也是練家子,肯定明白咱們習武之人警惕性都很高,我弟弟剛剛發現有人跟蹤,所以就過來看看,隻是他年少衝動,無意之中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啊。”
然後又朝小辮子瞪了瞪眼睛厲聲道:“臭小子,還不快給這位大哥賠禮道歉。”
小辮子被梁忍冬製住要害不敢動彈,很是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對不起了。”
梁忍冬冷笑一聲,眼神銳利地盯著麻子臉,“別在這裏攀親帶故的,我的兄弟裏麵沒有你們這號人物,快老實說,你們鬼鬼祟祟站在人家門口,到底想幹什麼?”
麻子臉聞言笑得越發無辜了,“兄弟……啊不,解放軍同誌,請您相信我們,我們兄弟絕對是好人,我們是來這裏拜訪朋友的,可惜來的不是時候,那位朋友竟然不在家,我們正在商量著改天再來,結果就發現您了,於是就有了這場誤會……”
看見梁忍冬沉默不語地盯著他,麻子臉趕緊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同誌,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梁忍冬瞟了一眼不遠處夏晴深的屋門,似笑非笑地說:“你們那位朋友,不在家嗎?”
“嗬嗬,是啊,可能有事出門兒了吧。”麻子臉笑得臉都快僵了,心裏不免有些不耐煩,一邊小心地應對梁忍冬的問話,一邊拿那雙黑幽幽的小眼睛,暗自尋找著梁忍冬身上的空門,想要伺機將這個難纏礙事兒的大兵甩掉。
可是觀察了片刻,他不由得有些失望和驚訝,眼前這個當兵的顯然也是一個內家高手,甚至很可能比他們兄弟倆的內力還要深厚,因為他根本看不透這個大兵的實力,但是從對方湛湛有神的眼睛和輕靈矯捷的身手來看,這個大兵實力很強,心裏頓時有些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