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王府井嗎？你是他什麼人嗎？
蘇暮冉這樣問，栗白嬋便有了天塌地陷的感覺，她拉著蘇暮冉的手一直搖頭，暮冉，不要問，不要問了。
哦，我的哥哥，不過他已經結婚了。王躍井的臉上有一絲嘲諷，他看著栗白嬋，他說，怎麼了，怕了。
閉嘴，我沒讓你說話。栗白嬋宛如一隻失控的母獅子，她恨不得撕碎了王躍井，她不想聽到任何關於王府井的消息。
小嬋，是王府井對不起你是嗎？是不是，他怎麼可以這樣？
蘇暮冉急了，可是她什麼都不明白。
蘇暮冉，你傻啊，是她對不起我哥，不然怎麼會冒出來一個我，她又何必淪為婊子。王躍井說的那樣風輕雲淡，但每一個字重如千金。
你說什麼？蘇暮冉不笨，她明白，她清楚的知道那兩個字的含義；你再說一次，我要聽清楚。
婊子。
你胡說，小嬋不是，她那麼幹淨美好，她不是。蘇暮冉一再搖頭，她隻是喃喃自語，她望著小嬋，她問，這個人說的話都是瘋話是嗎？
是！栗白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個字，她憤怒的瞪著王躍井，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那...就是了。蘇暮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可是她哭了，真真切切的哭了。
那麼，小嬋，你告訴我，你原先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為什麼從來不告訴我？
你不相信我？栗白嬋的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隻要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可以說嗎？
連你，也要覺得我肮髒。栗白嬋蒼白的嘴唇，這樣一句話平淡的什麼都沒有，然而在蘇暮冉的耳裏，便猶如千刀萬剮了。
蘇暮冉愣住了，她怎麼能夠相信眼前的一切呢。
不過蘇暮冉，她可都是為了養你，不如你也跟著小倩幹，我看你...
給老娘閉嘴！王躍井，今天的一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沉重的代價。
小嬋！蘇暮冉不停的搖頭，她舉起了手，便是一巴掌，如此響亮，響亮的栗白嬋仿佛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我心如刀割！你知不知道，我...我根本無法接受！原來，我媽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要瞞著我，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裏嗎？你為什麼要去幹那些事，你太讓我失望了，絕望了。
她不忍，若不是因為她，小嬋何必用那樣的方式去賺錢，可是她不能容忍小嬋如此糟蹋自己，她無法想象那樣的風塵，她從未想過。
我，不想見到，你們。
蘇暮冉轉身離開了‘小窩’，栗白嬋的眼中再無波瀾，微紅的臉頰在黃昏下十分刺眼。
如若上天眷戀。
栗白嬋隻有這六個字，印在骨子裏的六個字，教給她這六個字的人也曾經告訴過她，做了便不用後悔。
隻是，她的暮冉永遠是那麼的幹淨，也許她真的不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