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林凡他們將要坐下時,有一個染了黃發的男生,卻是叫停道:
“誒,等一等!兩張大圓桌是二十個位子,我們也已經有二十個人了。”
“所以,你們四個人,沒有地方坐!”
這又是暗中針對。
聽到這話,其餘同學有的暗笑不已、幸災樂禍,有的則是暗暗歎息、無奈同情。
班長王木辰的父親,可是全權負責‘徐氏地產’管理工作的首席執行官。
這樣的顯赫背景,豈是能夠輕易得罪的?
此時,王木辰的心底裏,也是難忍得意,表麵上卻裝作十分歉意的樣子。
“哎呀,我不知道這次聚會要多來兩個人,倒是我這個當班長的,沒有考慮周到。”
“真是抱歉,這樣吧,立刻就去叫服-務員,再搬一張桌子進來吧。”
不多時,服-務員果然又搬了一張桌子進來。
桌子很小,也比大圓桌矮了很多,凳子也不是包廂的真皮靠椅,而是廉價的塑料凳子。
而且,酒菜隻有兩桌,沒有這張矮小桌子的那一份。
如果林凡他們想要吃菜,就必須站起來走過去,到那兩張大圓桌上,搭縫夾菜。
這是何等的羞辱?
不少同學都露出了玩味十足的笑意,完全是在看林凡他們的笑話。
也有同學歎息同情,卻沒有為林凡他們說一句公道話。
畢竟,在場的人隻要不傻,就知道,班長王木辰是何等人物,招惹他又有什麼下場。
對於這個場麵,餘大峰和廖曼曼,臉色氣得通紅。
饒是以林凡的心性,麵對著這樣的羞辱,也是將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伊可晴那秀美的臉頰,更是布滿了寒霜一般,已然動了殺心。
她確實欠了王木辰的錢,但,王木辰竟敢如此羞辱至尊大人,她怎麼能忍?
如果不是林凡拉著她的手,那個王木辰,已經是一具屍體。
林凡是覺得在大庭廣眾動手,容易惹出更讓人麻煩的事情,於是暫時按捺。
同時,林凡看向餘大峰、廖曼曼,柔和的笑著,歉意道:
“本來王木辰是針對我的,結果你們被我連累了,真是有點兒對不起了。”
餘大峰和廖曼曼,卻都是趕忙搖頭。
廖曼曼道:
“是王木辰他蠻不講理,怎麼能怪凡哥你呢?再說,我們和凡哥是朋友,哪有連累不連累的?”
餘大峰道:
“倒是我對不起凡哥你,我有求於王木辰,所以不能為了凡哥,而去跟王木辰公然對抗。”
有求於王木辰?難道是拆遷的事情嗎?
林凡想說,不必去找王木辰,自己打一個電話、說幾句話,就能解決。
但,還沒等他說話,餘大峰就走向了圓桌那邊的王木辰。
到了王木辰的麵前,大峰說了低價拆遷的事情。
王木辰聽了之後,便表麵友好的笑道:
“既然是老同學有難,我肯定義不容辭。我父親是徐氏地產的CEO,我去開口跟我父親說,這事兒就解決了。”
“不過,今天是同學聚會,大峰你說這樣的事情,就有點兒掃興了呢。這樣吧,把這杯酒喝下去,我就幫你。”
他這是在踩餘大峰。
餘大峰卻點了點頭,接過那杯度數很高的白酒。
他已在社會上滾打幾年了,酒量不差,一杯白酒直接下肚,應該還可以勉強保持意識清醒。
正當餘大峰要仰頭喝酒時,卻有人插話打斷,就是剛才那個說座位不夠的黃發男生。
“嗬嗬,餘大峰同學,你這麼喝怎麼能助興呢?”
“這樣吧,把這一瓶都喝下去,你家拆遷的事情,班長肯定就幫你解決了。”
餘大峰神色一愣。
四五十度的白酒,一整瓶都仰頭喝下去,肯定要酒精急性中毒,送醫院去洗胃吧?
傻子都看得出來,這根本就是在故意刁難他,而且,簡直就跟無理取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