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遜時的酒量很好。
他有一半兒燕趙男兒的血統,又在皇城根底下廝混了四年大學時光,和宿舍裏的京痞們練就了一身橫練的酗酒功夫,再加上他體格不錯,又是精力十足的年紀,區區一個王振江,還遠不是他的對手。
但酒這東西,喝過的人才知道。所謂酒醉三分醒,其實反過來就是酒醒三分醉。喝了酒之後,哪怕沒有醉,酒精的力量也會刺激大腦,使腦細胞格外興奮,降低潛意識裏的自我控製能力。有些平時不大敢去做的事,酒壯慫人膽,也就半推半就地做了。
張遜時的手一開始隻是裝作不經意地觸碰牛簫童的玉背,漸漸地,他開始大膽起來,手一點點下滑,慢慢地用上了力氣……
牛簫童也喝了點酒,此刻臉頰上帶著一抹嫵媚的嬌紅,她費勁地環抱著張遜時寬闊的胸膛,臉上的紅潤越發得明顯。
這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牛簫童開始意識到這點,是當她聞到張遜時身上淡淡的男人味道。
她也感覺到了那隻手的異動。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那不過是張遜時喝醉了之後無意識的舉止,但是漸漸地,那隻手開始沿著她身後柔美的曲線,一點點滑向纖細的腰肢……
這……他是不是……
牛簫童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看張遜時的表情。
這個曾經帥氣的大男孩,如今俊朗的小夥子,眼睛緊閉著,腦袋低垂在胸前,就在她剛剛抬起頭的一刹那,忽然慢慢地軟到下去。
“呃……到了?”他咕呶著,茫然地睜開眼睛看了看,“不對……沒到呢……”
牛簫童嚇了一跳,連忙拉住他,心裏對他裝醉的懷疑也煙消雲散。
“遜時,遜時,你站起來好不好?我……我拉不動你啊……”牛簫童費力地拽著張遜時,嬌喘道。
張遜時微微點了點頭,張開了雙手。
牛簫童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地半蹲下身子,伸出蓮藕般的玉臂,穿過他的腋下,像是抱孩子那樣抱住了他。
為了抱得穩一點,牛簫童將張遜時的兩隻手環到自己身後,這才用力地往上托舉。
兩人此刻的姿勢,就好像是深情相擁的情侶,正麵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牛簫童的臻首靠在張遜時的肩上,一側的臉頰甚至觸碰到了張遜時下巴上的胡茬。癢癢的感覺讓牛簫童心裏泛起一陣陣異樣。而她飽滿豐挺的胸部,更是被張遜時堅硬的胸肌壓迫得變了形狀。
而環在牛簫童身後的兩隻手,也再次不安分地動了起來,宛如八爪魚一般,一隻壓在牛簫童窄小的後背,將她牢牢地抱在身前,一隻微微向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牛簫童緊繃的臀部。
牛簫童的臉上已經紅得滴出血來,她強忍著身後特別的感覺,有些無奈地柔聲說:“遜時,我抱你起來,就快到家了呢。”
張遜時轉過頭,嘴唇似乎是不經意地掠過牛簫童小巧的耳垂。
“好……我……老師……幫我一下……”
一陣陣灼熱的呼吸吹送進牛簫童的耳朵,仿佛一陣電磁風暴,沿著被酒精刺激之後愈發敏銳的神經末梢,將酥麻的感覺,傳送到牛簫童的身體裏。她感到一波又一波的電流,讓她頭皮發麻,脖頸上起了細密的疙瘩。
“哦……你,你用點力,來……起來吧。”
牛簫童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回答道。
折騰了好一會兒,張遜時才費力地站了起來,軟軟地依靠在牛簫童身上。
牛簫童急促地嬌喘著,卻不敢鬆手,生怕他再次倒下去。朦朧的夜色中,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著,好似黏在了一起。
“謝謝你……牛老師……”張遜時的腦袋耷拉在牛簫童耳畔,模糊不清地說道。
牛簫童的臉紅紅地,雖然隻喝了一點酒,卻好像酒勁上湧一般,渾身有些滾燙。
張遜時的手仍然緊緊抱著她,甚至還停留在她的屁股上,隔著緊身女褲,能夠明顯感覺到掌心的熱力。
但牛簫童已經相信他是醉了,再加上一種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微妙心理,因此竟是沒有將那可惡的大手拿開。
她抱著張遜時,又或是張遜時抱著她,就好像在跳貼麵的布魯斯一樣,一步一步,搖搖晃晃地往隔壁挪過去。
幸好是深夜,走廊上沒什麼人,不然可就……
牛簫童心裏暗暗慶幸,但緊接著就亂成了一團。在這樣奇怪的“舞步”中,兩人身體的正麵緊緊相靠,隔著春日輕薄的衣衫,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體溫的上升。而在不停摩擦之下,牛簫童甚至能感覺到自己胸前最隱秘的顆粒,漸漸膨脹變硬。最要命的是,張遜時那邊似乎也有什麼東西,變得硬了起來……
牛簫童知道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喝醉酒的狀態下也不好說什麼,但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由於牛簫童沒有脫掉高跟鞋,因此兩人的身高相當匹配,張遜時那個變硬的部分,幾乎是絲毫不差地頂在牛簫童的大腿根部。
僅僅是隔著幾層單薄的布料,那根凸起物所散發出的熱量就清晰地傳達到牛簫童的兩腿之間,並且還在不斷地磨蹭著,觸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