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結婚,是我的一位好姐妹結婚。”我明知她是在調侃我,但我還是認真的回答了。“況且就我們那邊的習俗,即使是我結婚了,女方也是不請人的。”
“那你是和你好姐妹的丈夫認識咯。”
“不認識,婚宴上第一次見。”
“那你又說女方不請人。”
“因為……因為我是作為伴娘去的啊。”心想楊茹欣的嘴辯論起來真是厲害,我差點就給她繞到陰溝裏去了,還好我還算機智,雖然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伴娘,以為我們那邊的習俗是沒有所謂的伴郎伴娘的。
“那等你結婚了,我就以伴娘的名義去咯。”結果還是給楊茹欣繞進去了。
“還不定誰是誰的伴娘呢。”我這話一出,我們都笑了。
“你們兩個做啥子呦,笑成這個樣子。”這個時候亓官媸回來了。
“阿媸,阿欣叫我給她做伴娘,我開心。”我先下手為強。
“阿欣,真的是不是撒?”說實話亓官媸的普通話如果去考級的話,至少可以拿二級甲等,隻是在我們麵前時常故意帶點鄉音。“咋不跟我說呢?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一定阻止你。”
“這你也信啊,阿然要結婚了才是真的。”楊茹欣一直靜靜地在聽我和阿媸的對話,並不急於辯駁,現在反咬我一口,依然是氣定神閑,讓人感覺我才是說謊的人。
“嗯?”亓官媸扭過頭望著我,裝出一副難以置信。
“沒有人要結婚啦。”我幹脆一棍子捅破。
“那你們笑什麼?”亓官媸又問。
我和楊茹欣聽到亓官媸這麼問,又相視一笑。
“你們好莫名其妙耶。”亓官媸裝出一副台灣腔,轉而又是白話,“講,你地笑咩野。”
“說來話長啊。”我白了白眼,攤了攤手,“問阿欣好了,她伶牙俐齒。”
“真不知從何說起。”楊茹欣微笑著說,但還是大略說了一下。
“……”亓官媸沉默了一會,假假地笑開了,“哈,哈,哈。”
“我發覺耶,你們笑點好低哦。”亓官媸的假笑戛然而止,又是裝作一副台灣腔。
“唉,沒辦法,你已經是過來人了,已經過了純真的年代了,已經無法理解我們這兩個善良純真的女孩兒了。”
“噗,講阿然是善良純真的女孩兒撒,我還是信的嘛,你嘛!我就難以置信咯撒。畢竟阿然連初戀都木有,你的嘛,比不了她的呀。”亓官媸涉獵各國各地口語,現在連日本腔也出來了。
“……”他們的舌戰,我是司空見慣了,隻能沉默。
“阿媸,顧及下阿然啊,我們的辯論不應該傷及無辜啊。”
“好嘛,是我嘴快咯,不過阿然也是不會介意的嘛。”亓官媸衝我笑了笑。
“好吧,戳到我痛處了,今晚逛完街你隻能請宵夜了。”我也衝亓官媸笑了笑。
“問題ありません,沒問題。”亓官媸一口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