猷平時雖然少言寡語,但這信,“真是囉嗦繞口。”我讀著讀著,趴在了桌上,下巴抵著桌麵,雙手抓著信直直的擱在桌麵上,雙眼盯著信紙,“還是沒有看明白。”
難道猷是在困擾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玲嗎?
“然,然!”
“猷,是你嗎?”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喚我。“你去了哪了呢?”
“然,然!醒醒。”
我突然意識到,是阿丹的聲音,猛地一抬頭往後看。果然是阿丹。
“怎麼趴在桌上睡著了?”阿丹抱著依依站在門口望著我。
“阿丹!你怎麼來了?”我一伸懶腰,張大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並沒有想到阿丹會過來。
我望著窗外,雨停了。
“幾點了?”我突然想到了時間,隨口問了一聲。
“我出來的時候九點十一分,現在大概九點二十分吧。”聽到阿丹的腳步聲,阿丹走了過來,“阿姨說你在房間,我就進來了,誰知道你在睡覺,還趴在桌子上。”
“嗬嗬。”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阿然,你看的是什麼啊?”阿丹湊到了信紙前。
“沒,沒什麼,就是一封信而已。”我趕緊縮了手,攥著信。“猷的。”我沒必要對阿丹隱瞞寫信的人是誰。“但是你不能看。”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咯。”阿丹放下依依,坐到了我的床沿。
“以前啊,你收到的那些情書都會給我看,這封不能看,可見……”阿丹露出狡黠的眼神,“是不是背地裏背著我們大家和猷偷偷在……”
“沒有啦,隻是這封不是情書,而是一封比情書更重要的信而已啦。”
“這話聽著好像有點拗啊,似乎有點邏輯不通啊。”阿丹笑了笑,“你急了是不是啊。”
“隨你怎麼說啦,反正不能看。”我一把將信塞回了桌子右邊的小抽屜裏,然後扭頭望著阿丹,“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來了。”
“嘻嘻。”阿丹望著我,突然發笑。“哈哈哈……”
“怎麼啦?”我感到莫名其妙。
“你,你的下巴,好紅。”阿丹笑得躺倒在了床上。
“你真是笑點低啊。”這是我才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有種灼痛感,明白是因為自己用下巴抵著桌子睡著了導致的。
“好啦,不笑了,我知道你中午要走,所以特地來見你最後一麵。”
“什麼最後一麵啊。你還年輕,要見我還有的是機會啊。”我知道阿丹的意思,但我就是喜歡調侃阿丹。
“還不知到誰先死呢?”阿丹聽出了我話裏的話了。
“媽媽,死了就是回不來了。”依依似乎對死字敏感,一聽到死字,抬頭對阿丹說。
“……”我和阿丹都無言以對,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