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臥室裏,舅媽聽到了她和舅舅的對話,立馬傳出刺耳刻薄的話語,“這麼晚才回來,指不定爬到哪個老相好的床上去了,你擔心她幹什麼?!帶了個拖油瓶回來一住就是四年也就算了。她那個神經病的媽,每年還要我們支付大筆的醫療費。我這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才會嫁到你們簡家,要房沒房要錢沒錢,簡偉新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
“小誠下個月的鋼琴費加補習班的費用一共是八千多,還沒著落呢!”
簡萌皺著眉聽著舅媽尖酸刻薄的嘲諷,對舅舅說了一聲吃過了,就隨手甩上房間的門,將抱怨聲通通阻隔在外。
進入房間的簡萌,拿著衣服進入浴室,準備快速地洗個澡,將昨晚穿過的衣服一股腦兒丟進洗衣機。
鏡子裏,雪白的肌膚上全是昨晚和那個陌生男人的奮戰過的痕跡。
那個奪了她初次,看著冰冷入川,那些記者媒體拚命質問她的時候,又霸道的守護她的模樣又清晰地浮現到了眼前。
“蠢女人,被欺負了不知道反擊嗎,哭有什麼用。你要做的是讓他們哭才對。”
“從今以後,那些人要是再欺負你,你就給我狠狠地報複回去,在我衛莛川的地盤你可以肆無忌憚的橫著走,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出了事有我給你單著,別老和一隻兔子一樣醜死了!”
“刷——”
不能再想下去了,昨晚就當是一場美夢吧,天亮了就該醒了。
將水溫調試正常,加快速度地將自己全身上下衝洗了一遍,溫暖的水流流便全身,瞬間讓她暖和了不少。
穿著睡衣從浴室裏走出來,坐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拎起電吹風開了開關,結果半天都沒動靜,看來是壞了。
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研究電吹風為什麼罷工,粉嫩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是她高一那年畫畫比賽拿了一等獎。
爸爸媽媽為了慶祝她拿了好成績,就在她最喜歡吃的一家韓式餐廳訂了位置,然後服務員給她照了這張照片,他們一家三口。
當年的她笑得多開心啊,哪像現在。
也許是她那個時候,過得太幸福,太沒心沒肺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她以後的人生路上總是插上滿滿的荊棘,把所有的難過和磨難都丟給了她。
不自覺地淚水從眼眶裏掉了下來,沾濕了照片。
她拿著紙巾擦了擦照片,就將照片放回原位,不再去看一眼。
想起昨晚和那個男人的一夜四次,有可能會中獎,自己又忘記了買避孕藥,算了聽天由命吧。
如果真有了,再去找他也不遲。
……
A市寸土寸金的商業地段,一平方米高達六萬人民幣。聞名遐邇的GP集團就占地兩百公頃。
32層總裁辦公室。
衛莛川坐在辦公室裏,對著手機裏某個人影發呆,狹長的眼眸下,如墨的眸子裏,此時隱忍著一絲不爽。
那個小女人,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悄悄逃走了!
還留下了一千塊錢在床頭,什麼謝謝他幫了她?當他衛莛川是什麼,是牛郎嗎?
還這麼廉價,一千塊錢就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