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作繭自縛(1 / 2)

紈絝們的身體素質都很不錯,耿恭隨手能拉開三石硬弓,百步之內箭無虛發,臧克精通騎射,人馬合一的情況下,能做到十箭九中,鄧綬使用環首刀,可以以一敵三。但這並不能讓他們在軍校過得舒服點,反而第三天大部分人就撐不住了。

清晨太陽還沒有出來,臧宮便敲起聚將鼓,所有人武裝突襲十裏地,還不適應的紈絝足足跑了三個時辰,氣都沒喘勻,吃完早飯,又被趕到校場釘木樁,美名其曰打熬筋骨。

在房間寫完內務條例的謝玄閑的蛋疼,到後廚找胖廚娘要來一碟豬頭肉,一碟白斬雞,興衝衝的拿著梨花酒去找臧宮打算喝兩杯。

到了校場,大太陽下,三百多漢子脫掉上衣,甩著膀子釘木樁,號子聲喊的震天響,場麵蔚為壯觀。坐在涼棚裏喝茶的臧宮搶過謝玄手中的食盒,不耐煩的說:“軍校訓練老夫一手抓,你祭酒管好後勤就好,來校場幹嘛?”

“臧爺爺,這是小子剛剛寫好的內務條例,您給看看,沒啥毛病,我就準備實行了。”謝玄給老頭加菜倒酒道。

“不許飲酒可以理解,一天為何要洗一次澡?被褥幹嘛要疊成豆腐塊?為何不許飲用生水?你來給老夫說道說道。”臧宮翻看著好奇道。

“洗澡是為了保證士卒衛生,降低疾病爆發的可能。被褥疊成豆腐塊,可以讓士卒保持紀律性,讓他們養成良好的習慣。不許和生水,是因為我師尊考察,前朝霍去病便是飲用生水,中了匈奴的瘟疫,才英年早逝。”謝玄嚴肅的說。

洗澡,疊被褥都是富貴病,但喝生水這個就有點意思了,雖然臧宮想不明白喝水和瘟疫之間的關係,但他寧願相信當年的冠軍侯是感染瘟疫,而不是書上殺人太多被天罰所殺。

臧宮想的出神時,謝玄已經離開,到校場中好奇的打量著,現在軍隊鍛煉身體就是釘木樁嗎?看到鄧綬正揮汗如雨,滿麵通紅拿著榔頭使勁的砸樁子,他也想試一試。

“姐夫,你是祭酒,文官,這苦活不適合你。”鄧綬拄著一米長的榔頭,氣喘如牛的說。

居然被被小看了,不就是釘木樁嘛,有多難,平日被大佬小看就算了,但今天你也小看我,過分了!謝玄搶過榔頭,道:“拿過來,沒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這榔頭是榆木做的,看上去不大,但死沉死沉的,朝著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學著《三毛流浪記》裏老兵的樣子,輪圈了榔頭,向著樁子砸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還沒十下,腰就不行了,胳膊沒了知覺,手也好像抓不住榔頭,錘子版的百步飛劍就要上演,謝玄暗道不好,眼看悲劇就要發生,臧宮的親衛及時抓住榔頭,一腳踹向鄧綬:“不好好砸木樁,偷什麼懶?”

鄧綬:???……冤我嗎?不敢多說話,說多了要被打,老實拿起榔頭重新砸木樁。

“祭酒大人,這粗活不適合你,砸木樁他們來就好,有小的在,沒人敢偷懶,你看臧帥在涼棚讓你過去。”親衛小隊長鞭子甩的啪啪響,對鄧綬說:“你砸快點,磨磨唧唧,娘們都比你甩的快!”

鄧綬鬱悶的快要吐血,你家娘們能砸三小時的樁子不休息嗎?你給我找一個來看看。

謝玄對這名親衛好感大增,懂得解領導燃眉之急,有前途,難怪臧宮讓他當小隊長。拍著鄧綬肩膀鼓勵一番後,重新回到涼棚裏,感歎這裏才是人待的地方。

“小子,老夫的鍛體術怎麼樣?不是我給你吹,行軍布陣,野戰守城我是沒賈複鄧禹強,但這一方麵我能甩他們一條街,老夫手下士卒身體絕對一級棒。”

“臧爺爺,小侄胡言亂語,您莫要生氣。”謝玄小心翼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