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早上出來的急沒吃飯,到你這蹭一頓。”鄧綬放下梨花酒,看著桌上的兩碟鹹菜,搓著手說:“前天的排骨呢?酸甜口的糖醋裏脊來一碗,回鍋肉也別忘了,大清早吃的也太素了。”
謝玄看著大呼小叫的鄧綬,心想以前的鄧綬,怪了,當初怎麼沒有發現這小子表裏不一,不光自來熟,這無恥勁比自己還絲毫不差。
“我說你真把這當自己家了?”謝玄拿筷子敲著碗,不滿的說:“就有小米粥,愛吃不吃。”
“姐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打住,先別叫我姐夫。”謝玄抬手打斷道。
“好的,姐夫,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陛下給你和我姐賜婚了!”鄧綬雙眼放光說,臉上興奮的神色。
噗,謝玄一口小米粥噴到鄧綬臉上。
月老最近吃錯藥了吧,自己已經深陷桃花劫中,不能自拔,東漢的最高領導人還要來摻和一腳,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在鄧綬手腳並用的解說下,謝玄終於明白自己現在還未成年,婚姻大事歸宗正管,結婚得等到十六歲後。
總之,自己這輩子完了,自由的翅膀還沒有孵化,就被扼殺在搖籃裏,鄧家的閨女嫁定自己了。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這一切都要等到他十六歲之後。
鄧綬將鹹菜泡到粥裏,一口喝完,抹嘴舒的打了個嗝,才說:“姐夫,你也送我兩首詩吧,最近班老二寫了一首破詩,出了大風頭。”
“不寫!”謝玄心裏浮現出一個身形類似鄧禹、鄧襲的女人,打了個哆嗦,沒好氣的說。
搬家事多,住了一晚才發現家裏還缺不少細軟,但薑雪已經回薑家,隻能勞煩他這個謝家主人親自去采購。
鄧綬今天很奇怪,蹭完飯還死纏著他一路碎碎念,跟唐僧有的一拚,目的就是一個,不想走。那就隨他去吧,就當多了一個苦力。
謝玄帶著狗子、鄧綬在金市上左拐右拐,來到了妙手醫館前。想道家裏香料不夠,三人便走了進去,準備買點做飯的調料。
剛進醫館大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鋪麵而來。仔細一看,兩個狼狽不堪,一身血汙的漢子正跪在老中醫麵前苦苦哀求:“先生救救我大哥吧,他為了救我,才被老虎拍到的,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他們身邊還躺著個胸口被猛獸撕裂,還汩汩冒血的漢子。這哥們很慘,滿身傷痕,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老中醫搖著頭,苦笑一聲說:“精血損耗過甚,氣息衰弱,已經無力回天了,你們還是好好準備後事吧。”
“可惜了這個漢子,好好的打虎英雄,就這麼丟了性命。”鄧綬看著直搖頭,感慨萬分說。
謝玄有點蒙,他學過十幾課時的急救,雖然學得不咋地 但也能看出來這哥們不過是失血過多,隻要處理下傷口,縫合好,再輸點血,兩月後就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好漢,怎麼就沒救了。
隻要手術後傷口不感染,沒有並發症就好。但這不算什麼,他手裏的消炎藥多的很,自己要不要救人?
他大姨媽的,自己當初去戈壁,被黑心導遊忽悠著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藥品,正愁沒地方用,現在用來救人似乎不錯。
拿定主意,謝玄冷靜了下來,吩咐狗子快點回家去拿他的背包,走上前拍著兩漢子肩膀,說:“兩位好漢,我有辦法救你們兄弟一命。”
“你有辦法?”兩人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不敢置信的問道。
老中醫聽到後,歎了一口氣,他可不相信這毛頭小子能有什麼辦法救人,瞎胡鬧而已。
“放心,我不騙人,你倆讓開,別耽誤我救人。”謝玄用剪刀剪開壯漢的衣服後,倒吸一口涼氣,三條一厘米寬,一厘米長的傷口像蜈蚣一樣趴在壯漢身上,還好的是壯漢起伏的胸膛說明他還有氣。
人命觀天,狗子兩刻鍾就跑了回來,謝玄打開嶄新的醫療包,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小心的清理完傷口,取出泡在酒精裏的縫合針穿上絲線,準備縫合傷口。
老中醫大吃一驚,人不是衣服,怎麼能用針來縫合?雖然壯漢隻剩下半口氣,但也不能這樣糟蹋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