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這麼多年,爹爹一直拿你當親女兒看待,你告訴爹爹,你喜歡謝玄嗎?”薑奎盯著牌位說。
“爹,我隻是不討厭他啦,你想什麼嘛。”薑雪臉一紅,想起那個有些無賴但卻很能逗自己開心的家夥,羞的直跺腳。
“那就是喜歡了,謝玄這孩子重情重義,學識淵博,哪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薑奎眼中閃著寒光,身上唯唯諾諾的氣質消失不見,狠聲說:“這小子是老夫從戈壁帶回來的,他人都是我救的,娶老夫的女兒也算是天經地義,更別說還有老子的萬貫家財相送。”
他年輕時候也是一方豪俠,手底下人命都有好多條,現在雖然發了財,牽絆多了,但那份狠氣還在。現在為了女兒的幸福,薑奎覺得自己有必要拚一把。
大家族又怎麼樣,總要講點先來後到吧,自己也不是吃素的,搶東西,搶人,他又不是沒幹過。
鄧綬拿著爺爺的腰牌,哼著小曲,暢通無阻的回到鄧家,巡街的金吾衛還特意排了兩個人護送他。
正在家裏練槍的鄧馨雨連打了三個噴嚏,認定是謝玄在編排她,就拿起長槍,將寫著謝玄名字的稻草人給紮成篩子,她心情才好了點。自己的婚姻她做不了主,但發泄一下還是可以的,想娶自己,總要付出點代價。
大早上起床,還沒吃飯時候,薑雪就來了,黑著臉,無視了在床上瑟瑟發抖的謝玄,在他背包裏翻來覆去,找到銀簪給自己戴上,走前還冷哼了一聲,莫名其妙的。
昨天薑奎告訴她,要把她嫁給謝玄,既然自己要嫁給床上那個沒良心的,他要送給老婆的發簪就必須是自己的。
謝玄欲哭無淚,大早上就丟了寶貝,他悲憤化為食欲,一個人吃了兩大饅頭,白饅頭夾上豬油撒點鹽,忒香,正準備再吃一個時,薑雪的兩個貼身丫鬟,小花、小蘭就紅著臉進來收拾走了餐盤。飯都不讓吃了,罷了,不吃就不吃了,那就溜達溜達,消消食。
薑家今天氣氛不錯,倒出都透露著喜慶的氣氛,路過的丫鬟看見他捂著嘴跑,家丁們笑著拱手,這些都還算正常,但門口十幾輛裝著各種家具的大車就不正常了。
這是準備搬家嗎?
走西域的護衛們正三三兩兩聚在一塊,拿著酒葫蘆在劃拳,每個人還紮著紅腰帶,戴著紅頭巾,跟大阿福一樣,就差沒抹上紅胭脂了。
不過年、不過節的紮紅腰帶幹啥?
護衛頭子李二牛正在對小護衛狗子進行思想教育,小小年紀就喝酒,將來怎麼得了?狗子已經被其他人灌的像個蛤蟆一樣,說話都往外噴水。
謝玄好奇道:“李叔,今天這是怎麼了,準備搬家嗎?”
“呦,姑爺起來了,今天算是您大喜的日子,老爺已經通告全城,將小姐許給您,這不,特意吩咐我們給您搬家。”李二放過狗子對的教育,拱手恭賀道。
心裏也不由感歎,人和人比起來,差距不是一般大,當初他們在戈壁遇到謝玄時,人家還什麼都沒有,不到半年,名氣,房子,身份,老婆都不缺了,心塞!
李二牛摸出自己的酒葫蘆,拔開塞子喝了一大口,衷心感歎:“這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李叔,你剛剛說喝酒不好!”狗子傻乎乎說。
李二牛一斜著眼瞅了一眼酒葫蘆,苦笑一下,用粗糙的大手拍著狗子的頭,道:“臭小子,長本事了,管到老子頭上了。”
謝玄現在有點暈,一方麵是自己最近命犯桃花,鄧家孫女還沒搞明白,薑雪又摻和進來,好像不娶都不行。另一方麵是薑奎辦事靠譜,昨天才說送一套房,今天就給他搬家,太驚喜了。
“姑爺,你什麼時候打算娶小姐,我好久都沒吃到喜糖了。”狗子掙脫大手,睜著大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