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個男人這樣抓著手,不由後背升起一陣惡寒,想起了古人似乎斷背山的有很多,龍陽之好,分桃斷袖,越人歌,史書中都詳細記載過。
“呔,黃兄何處此言?小兄弟怎麼就成了你家麒麟兒。”鄧老頭拍著桌子,對黃叔叔吃獨食的習慣表示不滿,從他手裏拉過謝玄,和藹可親的說:“小子,娶親沒有,我家老大有一女,年芳十五,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對事待人那是溫婉賢淑,我看和你很般配啊!”
啊呸!每一個安好心,他剛剛還對老頭挺有好感,把自己從黃叔叔手裏解救出來,誰知道才出虎穴,又進狼窩。這邊直接送閨女了,天啊,一個才十五的小姑娘,放到兩千年後才是初中生,自己怎麼下的去手?
何況自己喜歡的是禦姐型的,不是軟妹子!
“鄧爺爺說笑了,小子當年在師尊牌位前發下大誓,匈奴不滅,絕不成家。”謝玄腦子光速旋轉,把霍去病的名言都拿了出來擋槍了。
“好!好!老夫果然沒看錯人,大男人就該誌向遠大,老夫孫女非你不嫁!”鄧老頭豪氣的幹了一碗酒,留下傻掉的謝玄,你妹啊,待著老子往死了坑。
其他老將軍越看謝玄也是越喜歡,人聰明有學問,誌氣高,關鍵還能喝酒,雖然現在沒啥爵位,但在他們眼中這就是優點,和其他世家沒糾纏,多好的女婿啊。轉頭看著得意的鄧老頭,幾人心裏暗自不岔,這麼好的一個女婿,怎麼就被老鄧頭搶了先?
“鄧老,你看看他腰間的玉佩,嘿嘿嘿。”黃老爺詭異的一笑,指著謝玄的環龍佩說,就差沒說這人已經被我要走了,沒您啥事了。
“一塊玉佩罷了,能說明什麼?”鄧禹瞪著眼睛,胡攪蠻纏說:“我說的是這小子的終身大事,不是出仕的小事。”
黃叔叔終於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老頭不講理,自己那人家還真沒什麼辦法,幹脆轉過臉,對謝玄說:“賢侄給幾位老將軍也說說對北匈奴策略,市井傳聞,畢竟有誤。”
“遵命,如今我國看似是太平盛世,但邊疆實則危機四伏,強敵環伺。北方北匈奴威脅河西走廊,意在奪取河套隴西之地,西方高原上羌族眾多,威脅這成都等地。南方蠻族更不安分。”
“三者相比之下,北匈奴實力更強,威脅更大,凡事均為先急後緩。小侄淺見,我國可以連拉攏羌族為盟友,收複故土西域,然後集中兵力,收拾北匈奴......”謝玄指著滿桌酒壇子,頗有大將軍指點江山的感覺。
北方蠻族一直就是中原漢族的大敵,打吧不劃算,不打吧很煩人,中國五千年就是兩方的愛恨糾纏史。謝玄是憤青一枚,深受愛國主義教育多年,心中一直認為漢族是世界上最優秀,最偉大的民族,要是沒有蠻族拖累,早就稱霸世界了,哪裏還有有什麼近代史。
自己一心想為國家做出一番事業,但苦於沒機會,現在有機會,當然要說個痛快,至於改變曆史,時空坍塌,見鬼去吧!
“我華夏有史以來,深受胡人之擾,犬戎破鎬京,戎狄亂秦,漢高祖白登之圍,死傷了幾千萬同胞,這是血債,這些血債他們都要償還,拿命來還!”幾位老將軍看著殺氣四溢,一臉猙獰的謝玄,震驚不已,現在的讀書人都這麼狠了?
“都護新滅胡,士馬氣亦粗。
蕭條虜塵淨,突兀天山孤。”
“聽聞兩位竇固,耿忠兩位將軍大破北匈奴,快哉,小子特意賦詩一首為兩位將軍喝!”謝玄酒精上頭,發起酒瘋,甩袖看天,一副憤然名士的模樣。全然不顧岑參悲憤的眼光,將《滅胡曲》的著作權收到自己名下。
“好!好!好詩!”五大佬一臉讚賞。
黃叔叔更是情難自已,鏗的一聲拔出寶劍,一甩手腕嗎,寒光閃爍間抖出幾朵劍花,一躍而起,跳到演武場中,開始舞劍助興。
刺,劈,砍,挑,斬,寒光所過之處,盡是細微的破空之聲。詩聲豪邁,劍法精妙,黃叔叔耍一招就讀一句,聲若雷鳴,很有男兒氣勢,比起影視中舞蹈化的舞劍,不止強了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