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你大致方針還不夠,還想問從哪裏撈好處,王侯將相果然都是貪婪之輩。算了看在好酒菜好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大爺肚子裏黑科技多的是。
“咚!咚!咚!”謝玄敲著洛陽,以酒劃線,穿過涼州,穿過西域,穿過中亞,一直到了地中海,嚴肅道:“利在此處,前朝張騫出使西域,打通商路,為我華夏帶回數不清的技術,財富,現在財富依舊在這條路上,不過商路和前朝難走了不止十倍。隻要打掉北匈奴,收複西域,域外數不清的財富便會重新流進來。”
“啪!賢侄若是入朝為相,成就不在薑太公之下。來,陪叔叔再喝幾倍,哈哈哈......”恍然大悟的黃叔叔一拍腦門,醒悟過來,拉著謝玄一個勁猛誇。
“叔叔海量,小侄實在撐不住了。”謝玄打了一個酒嗝,指著已經爬上屋頂的月亮,大著舌頭說:“再不回去,薑家丫頭該急哭了,下次,下次小侄一定陪叔叔喝個痛快。”
他現在看什麼都是重影了, 再喝下去,就喝爬了。一路拖著人家黃叔叔的胳膊,晃悠悠到門口,抱拳豪邁的說:“叔叔,今日喝的不盡興,來日,一定一醉方休。”
“也好,下次相聚時,定要不醉不歸,今日所談甚歡,這塊玉環就贈予賢侄,莫要推辭......”黃叔叔很和藹的取出一塊極品羊脂玉環,係在謝玄腰間,對著身後一群毛臉大漢道:“林昆,送謝公子回去,不可怠慢。”
“諾!”毛臉大漢林昆道。拉過死趴在黃叔叔身上的謝玄,直接扛起來扔到一個奢華的馬車上。心裏暗罵,活見鬼了,他從小跟著黃叔叔,幾十年了,也沒見給敢這樣子和他親近。
看著趴在車轅上還向自家主人揮手告別的的謝玄,一種失寵的感覺彌散在他心頭。
笑嗬嗬的黃叔叔看著馬車走遠,重新回到剛才的雅室中,一屁股坐到榻上,看著桌上還未幹的草圖,就著一片稍微完整的牛肉,喝完一壺酒,開始哼起兒時的歌謠。
屏風後古箏聲停止,馬皇後領著兩個侍女走出來,看著還在吃殘羹剩菜的黃叔叔,命令道:“來人,換一桌酒菜。”
“一番談話,陛下何至於如此高興?”馬皇後坐上榻,給漢明帝劉二倒了一杯酒,問道。
“哈哈,蕊兒,那小子有大才,三兩語,便讓朕看清如同迷霧的當前格局。”漢明帝雙眼放光,殺氣騰騰的說:“不管這是他師尊還是他的見解,就單單是他的見識,我朝少有人能及,此人必須入朝堂為官,世家要是敢搶人,別怪朕不客氣!”
“那陛下還不趕緊下詔書,晚了那些世家可真敢和您搶人。”馬皇後擔心道。
現在七大世家勢力龐大,控製著整個國家。世家和皇族本質上說,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皇族實力更強。
“朕的玉龍環都掛在那小子腰上了,誰還敢和朕搶人?”漢明帝劉二嘿嘿一笑,得意的說。
“陛下!你可是您從小帶到大的玉環,您……”馬皇後大吃一驚,心中暗自記住了謝玄這個名字。
那塊玉環來曆不小,可以說是劉二最喜歡的配飾之一,太子劉炟多次討要,他都沒舍得給,沒先到現在卻給了一個不相關的小子。
金市中,薑雪從裁衣店出來後,換上女裝,沒來想給謝玄一個驚喜,沒想到找了大半個金市都沒找到謝玄,慌了神,大活人跑哪裏去了?
滿大街找人時,她撞碎了一紈絝竇方手中的玉馬。竇方是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竇融從弟竇林的長子,幾年前,竇林因罪處死,竇方也被竇家送到晉陽,前些天,竇固大勝,竇家家主竇融才把竇方叫回來慶功。
晉陽待的幾年把竇方憋壞了,走哪裏都有仆人跟著,去找小姐姐談談心都不行。好不容易回到洛陽,從書房偷了匹玉馬,本來想去立春樓快活一次,可玉馬卻被薑雪給蹭碎了,本來也沒什麼,賠了就是。可他見薑雪就走不動道,非要拉薑雪回竇家給自己填房,以身賠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