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李仲芳自停下,複又大聲道:“也虧著是姐姐你,要我得了個這個病人,幹脆丟了吧,說出去,我麵上丟臉。”李仲秋麵有氣色,緊皺的眉頭待要發火,李仲芳因常要用言語氣姐姐,遂特能觀察人的顏色,早已知覺李仲秋生氣,在未發火之前,便偷笑著告辭走掉了。
時空穿梭回來,三人已明白了,原來這就是星女與一笑簽訂契約的原因,全緣於愛,因為太愛,遂不能在愛人麵前出醜,更不會令愛人臉上掉色。星女得知了皺眉頭他們偷窺了自己的記憶,在麵對三人的時候,雙膝跪地,捂臉痛哭了起來,聲音嚎啕,多少年隱忍在歡笑下的淚水,一經導火索點燃,大雨磅礴就至,悲愴含在淚裏不散。
大餅在穿梭回時,自星女記憶裏帶出了星女的父母,他們就在於此,前因後果盡已知曉,看著女兒哭泣,更覺悲愴,心裏的痛是剜心的,揪的人淚水橫流,忍不住啜泣出聲。勉強開口輕輕的喚女兒的名字,星女一聽到這熟悉聲音,心靈頓覺一撞,放下手來,看到了麵前的爸爸媽媽,便奔在父母懷裏,剛要停止的淚水又再次潤濕眼眶。哭了一盞茶的工夫,方在媽媽懷裏說道:“對不起,我不是個好孩子。”說完星女正哭泣,忽聞到一個聲音立止自己,原來是皺眉頭,皺眉頭聽聞星女說了“壞孩子”三個字,一時氣憤,才正色開口道:“你不是!”星女聽了吃了一驚,方怔怔地望著皺眉頭尋找答案,隻見皺眉頭複開口說道:“我可以,你不行!”
星女心下苦悶,皺眉頭是與自己具有同樣情況的人,一個可以是,一個絕對不是,思之於此,甚覺不公平,便口發出心聲,大著聲音嚷回去:“憑什麼!”皺眉頭心裏清楚原因,卻不願意承認自己真的是個壞孩子,可縱然家裏的人真不是些好人,可一個人言你壞,十個人裏九個人言你壞,你便真的成了真壞,都已經成了真的東西有什麼難以開口,遂回道:“因為我是壞孩子,我不是!”吼出口,已無氣力再站著,全身脫力,落在地上,肩膀全力抽泣。大餅聽了這話心裏激起感情,“原來她是這麼想的。”小雞腸聽了皺眉頭的話,先是一怔,雖然早知皺眉頭心裏有這麼個想法,卻真沒想到今天會脫出口,聽完便低下頭輕聲應和道:“我也是。”隻見皺眉頭一麵流淚,一麵喃喃道:“你不是。你不是。你跟我不一樣。”星女愈加不懂,便問道:“那是、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你倒是說說啊!”當下沈華夫婦插進嘴來,撫摸著星女的背說道:“傻孩子,你是有父母疼的人,在父母眼裏豈是壞孩子。”星女聽了“有父母”三個字登時明白,轉而又有愧色,不該如此強逼皺眉頭。
當下沈華夫婦不再繼續此話題,李仲秋先開口道:“二十年前,我剛剛從大學畢業進入一家洗滌品公司銷售部工作,當時公司新研製出了一種冰箱除味劑,首先在幾家超市做了試銷,效果還不錯,接著上司方經理給我布置了新的銷售任務,命我一個星期內作出一份銷售除味劑的策劃案。”當下皺眉頭聽到策劃案這裏,便皺起了眉頭,心裏尋思什麼是策劃案,策劃案該如何作,姑且先查下字典,遂手捧字典翻動起來,唰唰幾聲過去,僅查到策劃的定義,又努力琢磨幾下“策劃謀劃二詞”思不出什麼來,便放棄了。
李仲秋複道:“我當時隻是個新手,一聽到這,登時緊張不安,兩天的不安中,我總在想著‘為什麼讓我來做挑戰性這麼大,風險又這麼高的策劃案?為什麼不讓在這裏工作了三年的徐芳去做?’晴天霹靂。黎明到來的時候,我迅速起床趕到一個個住宅區裏給每個家庭主婦分發除味劑,而後在現場統計價格、氣味、包裝等方麵的調查結果,晚上下班回家麵對一桌子的資料便開始憂慮:‘這樣能行嗎?別的同時不會在會上反對這種銷售方式吧?成功的概率能有多少?’每晚上如此質疑,到了第四天,一位退休在家的老教授找到我們公司,急切地問我們的除味劑怎麼在超市的貨架上找不到。此時我方打消了憂慮。所以說憂慮最能傷害到你的時候,不是在你有所行動的時候,而是在一天的工作做完了之後。”星女聽了先是震驚不已,一向做事完美的媽媽也有這樣的經曆,後聽到媽媽如何憂慮,反心裏樂開了花,感情與媽媽更進了一步。便上去摟住李仲秋,再後知道媽媽成功推銷了新除味劑,歡樂地看著李仲秋笑道:“媽媽,你真棒。”李仲秋聽了更加摟緊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