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還欲說下去,忽聽室內一聲咳嗽聲響起,聽聲源是自屋頂上方所來,皺眉頭三人遂抬頭去瞧,空空無一物。心內困惑,卻又不能解,遂回去看一笑。一笑神色慌張,忙忙說了一句,“紙上是去見背人所要答的問題。”說完,匆匆不見了。隻聽砰一聲窗戶關上,窗簾落下,方知是一笑走了。先不講皺眉頭這邊,話說一笑回去。她的所歸之處是一飛塵不到的空間,看不出有多大,一眼視去,腦中閃現“無邊無際”一個詞。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卻能清晰見到一笑與室內物,卻不見一笑真麵目,獨有一身一雙目下的鼻子、嘴唇。地下不見地麵,如浮在空中一般,室內一歐式皮質大沙發,後是高低山巒狀,色淺發暗,近於橙和紅間,置於西麵。一圓桌,在沙發右麵,北麵白色窗框半開,一輪晶白圓月,大而光明,在窗外。隻聽一陣腳步聲響,一笑倚靠沙發左麵,手指插入發中,動作優雅,鼻息吐氣,輕皺眉頭,神情不太有精神。遂伸手往空茫茫的桌上一握,舉起一杯子,杯中不知是何液體,喝了一口,端著杯子,目視微笑。
忽聽一女聲,聲音略有年紀,帶有不悅的低沉說道:“你今天說的太多了。”縱觀室內卻不現任何身影。又聽一男聲,聲線有高傲的立體感,說道:“是呀,她今天說的太多了,以後不要漏嘴方好。”說完冷笑一聲,複對這一女說道:“或許你給她一耳刮子,就像你對皺眉頭一樣,我是不舍得啊。”一笑在二人談話間,由始至終笑對著杯子,二人說完,方一陣腳步響,走至窗戶前,推開窗戶,望著窗外觸手可摸的月亮說道:“我們這裏一直都是夜晚,陽光什麼時候才可以照進來。”複又聽到一陣皮鞋的腳步響,在窗戶前停住,隻聽這一男歎道:“是呀,什麼時候月亮才可以出去見光明。”一女聽了二人的話,笑道:“急什麼。”說完複對一笑說道:“好好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一笑笑道:“我以後不會再多說話了。”
再來說皺眉頭這邊,皺眉頭、小雞腸、大餅三人看向紙上的問題,紙上隻有一個問題。看畢,三人困惑不解,皺眉頭心中沒有主意,便看向小雞腸問道:“怎麼辦?”小雞腸低頭沉思一會,說道:“其中必有原因,既然她隻給一個問題,那就隻準備一個的答案吧。”小雞腸說完,看向大餅問他的意見。大餅至剛才一直目視皺眉頭,見小雞腸問向自己,先不答言,先麵有委屈,雙眼續淚,問向皺眉頭道:“你一有問題總是先問她,我們認識有些時日了,你為什麼不問我,這方麵的問題你應該第一個問我啊。”小雞腸聽了大餅的怨怪起因是自己,遂說道:“我和皺眉頭認識六年,從她沒有生病到她生了怪病,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你在哪兒?有誰是陪在她的身邊?!你敢說認識她多久!”大餅沉頭無語。皺眉頭見了這分尷尬局麵,賠笑說道:“算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很好,以後會更好。”大餅和小雞腸聽了皺眉頭的勇氣的話,二人皆笑了。
接下來皺眉頭方準備問題的資料,一遍一遍的熟讀背誦。從第十一回到第二十回正著默寫數遍,從第二十回到第十一回反著默寫數遍,足足有近五十遍過後,時鍾已經10:30分,皺眉頭方放過休息。喝了幾口紅棗水,五分鍾過後,不及吃飯,便立時進行神術異空間轉換。
不出所料背人早已在此久候,該說是這是背人的工作,守護住凡與一笑簽訂了契約的病患的心門,準許夠資格的進,不夠資格的回。皺眉頭經曆過幾次事,人也變得機巧了,不再那麼頑固,如背人所說的低不下頭,彎不下腰,真真是文人的氣節。遂麵帶含笑,對著背人板正的一彎腰,複起身說道:“背人,多日不見,可好?”背人不吃驚,也是笑笑,後說道:“倒是變得識相了,也懂機巧了,更會笑了。不過能力最重要。其實笑隻是種禮貌,沒必要目視到不喜歡自己的人,便不笑,代表了我也不喜歡你,沒必要目視到對自己好的人,便笑,代表了我感激你。接觸不喜歡自己的人可以笑,自己不喜歡的人可以笑,扯動嘴皮子,比強人所難來的容易接受。別那麼死板,以後要常笑,麵對喜歡的人笑,麵對不喜歡的人笑,讓人摸不清你喜歡誰,不喜歡誰方才好,你不是想讓別人摸不清自己在想什麼嗎?那麼一定要笑,無論是誰,先於別人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