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裏窗戶緊閉,光線昏暗,室外天氣又兼著平靜無風。忽然起了突變,白色素雅的落地窗簾揚起,質地較厚,隨風鼓動發出布的聲音,這還不止,接著天花板上孤零零吊著的節能燈,未打開關,它忽的一下自發的亮了起來。怪異又豈止這些,再後便聽到一個孩童女孩的笑聲,再接著是窗戶迅的一聲推開的聲音,以及撞到窗框的悶聲。不說美男子,就連著不在現場的小雞腸、皺眉頭兼著大餅皆唬了一跳,再後又是窗簾鼓動的聲音,一個一米多高的小女孩,隱在揚起的窗簾後,坐在窗沿上,身後是五層樓的高距離,光著刻意雕琢過的陶瓷般的腳丫,嬌嫩秀白,想之身體也是極好的。一邊嗬嗬笑,一邊踢著腿玩。
美男子一時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小女孩見了這般,愈是笑得厲害,笑聲甚美,甜酥酥,即便是嘲諷亦給人開朗的感覺,不會覺著吵,覺著煩,聽來異樣舒心,想來她必定有著愉悅人心的本領。
笑聲止了後,方聽到室內蕩起一成年女性的歌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緩緩的合聲。言畢後,女孩又是一笑,甜甜的笑了幾聲,方說道:“我叫一笑,一笑解千愁。”
不等美男子說什麼,一笑續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因愛美便得到這樣的懲罰,這絕對是錯誤的!愛美無罪!無罪的人不該受懲罰!”雖然目不到一笑的麵貌,但料定此時的神色,聽之她的聲音,必是每一字都是用笑語說出來的。一笑句句話撞到美男子心坎裏去,美男子聽了,喜的忙起身,直視窗簾說道:“你說的對!”正眉開眼笑,忽的低下頭來,神色黯然,半響方低低的說道:“可是健康沒有了。”
“我給你呀。”美男子話語剛了,一笑立時接上。美男子當下複抬起雙眼,驚愕的張嘴不語。一笑自簾內目視到美男子的眼神有了微動,自己臉上也有了笑意,意味深長,複說道:“從你重生的那一刻給你到死的美貌和健康。”美男子聽了隻能傻傻的張著嘴,眼神發怔不能語。一笑見如此以為自己提出的條件有缺陷,令他不滿,方解釋道:“這你不能怪我,人都是要死的,你不能讓我讓你永遠不死吧,這是違背天理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改變,我做不到!”室內靜了一下,一笑複說道:“除非你不想要。”一笑心裏很肯定,所以故意這樣說,引誘美男子,果然,美男子生怕一笑真的反悔,忙搶說道:“真的嗎!我要!我要!”
一笑嘻嘻的笑了幾下,方說道:“你的心存我這用用,用完了自然還你。”
“心!”美男子當下駭到。
一笑嗬嗬的笑了兩聲,便笑著說道:“死不了的,隻是存一存嘛,也不會把你的心挖出來,隻要你答應了,自然為我所用,至於怎麼用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過你的意誌可要從此聽我了,不聽也沒關係,心不由己,一旦接受了我的條件,不聽你可做不到。而且你也待不了這個世界了,要跟我去另一個空間生存,另一個空間是什麼樣的得取決你的心了,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有改變的,也有沒改變的。每一個到了那邊的人,都會有一片外人不得入侵的土地。陽壽臨盡了,你自然會回到現實的世界裏去,不過一旦回來所有的改變都會恢複原樣。”
美男子聽了心內歡喜,巴不得是這樣,忙說道:“好!可以不死,又可以兼得美貌和健康,我何樂不為。人總是要死的,就怕臨死了也沒有得到苦心追求的東西,終於可以死無所憾!帶我走吧!”
突的一個畫麵裏隻能目及到一笑的嘴唇,嘴角輕輕上揚,美男子一瞬間在室內消失了,天花板上的節能燈依然明亮,窗簾推之一邊靜靜不動,窗戶大開,空空的隻有窗外夜色已黑。小雞腸和大餅依然驚得是目瞪口呆。嘴巴從張開的那刻開始就沒有停過。見電腦屏幕已黑屏,方眨眨眼,醒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