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九月的天氣,已是夏末未至秋意已有的時節,夜晚的空氣還是很溫暖的。偏離市郊的地處,白白的水泥地麵,兩排鬱鬱蔥蔥的樹木,茁壯成長,一處小平房插在樹木中間的後方,一轉彎平地上壘然而成。平房後方兼帶著兩間房,作為廁所和放置廢品使用。平房前長有兩株梧桐,枝葉繁茂粗大,粗壯的樹幹該是活了近百年吧。兩側伸展的枝幹可以經得住幾個青年女孩的乘坐。微風吹動樹葉颯颯的響,頻繁落葉的季節,樹葉跟隨風的舞步展現翩翩身姿。
臥室的窗戶於第二株梧桐前方,整體占去牆麵的二分之一多,上下兩排,共八扇玻璃,中間四扇內有紗窗。窗內光線明亮,倚窗而靠的是張矩形木色桌子,桌子前麵隔去一段距離,又是一張矩形木色桌子。桌子的左側緊靠一張單人床,右側隔去兩人行走的距離,靠牆麵一張書架,幾乎無多少書,卻也整齊。屋的主人是一收賣廢品的女孩。靠窗的桌上擺有兩台筆記本電腦,皆是白色。兩個女孩眼視同一台筆記本裏的動漫,開心起勁。靠左側的女孩年齡24歲,及肩的茶色短發,精致的臉型,雙眸黑色暗沉,眼前的劉海零碎,幾根淩亂的遮住眼眸。給人精煉漂亮的感覺。縱觀整個麵目仿若是讀過中外眾多書籍的沉熟聰慧模樣,名叫小雞腸,正是這房的主人;小雞腸右側的女孩年齡亦是24芳齡,沙宣黑色發型,劉海修成的弧形猶若一個帽子傳神的貼在頭皮上,密而齊的發簾剛至美瞳的上方,兩頰的頭發薄薄的貼服,發尾向著脖頸發展。明亮閃爍的黑色雙眸,修長睫毛,粗粗的眉毛已經不再是現時代美的標準了,但是櫻桃的小嘴,稚嫩的瓜子小臉,無疑是現與古的好看的結合。麵目是小於實際年齡的十五六歲稚嫩模樣,可愛伶俐,姑且透著幾分聰慧之色,名叫皺眉頭,是屋主人的親密朋友。二人皆是人如其名,一個愛皺眉頭,一個小肚雞腸。
兩人身上穿的是出自小雞腸之手縫紉的短款旗袍,小雞腸一款白色,皺眉頭一款粉色,短袖低領低低的開衩。皺眉頭腳上配著不合宜的藏青色板鞋,小雞腸是家居拖鞋。難怪,二人生活貧困,又是無業。窮人隻講求生活溫飽,得了一件好看衣服,穿著新鮮而已。
“sailormoon我最喜歡她第五部變身的樣貌。”皺眉頭不僅是外表甜美,連著聲音亦是,兼操著一口的普通話,聽之是文人的言語,又是孩童的音色,這樣長成了一個心內成熟外表不老的神話。談及自己喜愛的,言色之間有著崇拜又有向往的美好,這樣的劃開弧度笑著。
“不!我喜歡第一部。”小雞腸語音言重,一個不字重重噴出口。她的語調有著些外的冷靜,因之也是一孩子,較之外貌是大於皺眉頭,年齡是一樣的,不過超乎年齡的成熟又有了本我的孩子氣。這樣長成了一個時常冷靜,心內成熟的大姐姐形象。
“你騙人。”皺眉頭抓起了對方的把柄,鬧著玩似的貼近對方臉,笑著言語:“明明你也最喜歡第五部,為了跟我作對,非說是自己喜歡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誰說我不喜歡了,我也喜歡第一部,不過最喜歡第五部罷了。”小雞腸巧言善辯,閉著目,偏著腦袋,心內竊喜。
電腦右下角日期時間表一顯示18:30,皺眉頭忙忙起身,一麵言語:“我得回家了。”
小雞腸亦起身,笑言:“好,我送你。”
至門口,一個身影瞬時現出,兩人睜圓了眼睛,怔怔住不移。二人何以如此吃驚,你道那人是誰?原來那身影正是方才二人口中所言的sailormoon第五部變身的身樣。兩人楞楞地目視彼此一眼,又張大了口目視身影。
身影燦然一笑,雖說是一笑傾國傾城,加之相貌也是美的,可能因為是同性,沒有什麼效果。
皺眉頭眨眨眼皮,往小雞腸嫩白的手臂上一掐,因為不是自己的緣故,肉迅時地紅腫了起來。
小雞腸忍痛,默然在皺眉頭同樣地方也是一掐,更學著她的問法,溫柔地問道:“疼嗎?”
而後兩人緊抱對方,淚水狂奔的形狀猶若瀑布。
身影心中惱火,一把推開礙眼的小雞腸,視線貼近,你眼對我眼,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
“你人怎樣?”身影露出俏皮的臉色。
“哦,我。”皺眉頭一麵數著指頭點,一麵細想,“我任性,倔強,小氣,沒誌氣,沒情商沒智商,又無才無德無心眼還無能。”
“你性無能?”小雞腸竄了進來,指著皺眉頭瞪大眼睛問。
“你性無能。”皺眉頭指著小雞腸反駁。
“你性無能。”兩人一麵吵一麵一步一步不動聲色地移向門口。
門口眼前將至。
“不要走。”身影一溜煙擋在門口。張開雙臂,神情堅定。
“啊!有鬼!”兩人驚叫著轉身回屋裏。
身影飄了過來,擁抱住皺眉頭,口裏緊喊:“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