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裏的人都跑去外麵看熱鬧去了,誰會來管你呢。”楚騰說著故意挽起衣袖做出動手之勢。
“你……你休想得逞!”那新娘像是被逼急了,突然從塞在寬大的衣袖內掏出一把光亮的剪刀來。楚騰見了嚇了一大跳,以為新娘要刺向自己,急忙往後麵退了一步,心裏驚愕這新娘子怎麼會隨身帶著剪刀?難道這是古代婚嫁的習俗麼?
但還不待楚騰細想,楚騰便發現自己錯了。那新娘子掏出剪刀並不是要刺楚騰,而是倒過手柄往自己頸部用力紮去,因為害怕,手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楚騰條件反射般猛撲過去,雙手伸過去擋那新娘手中的剪刀。“啪”地一聲,那新娘連人帶凳一起倒在地上,而楚騰則是以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壓在新娘的身上,手臂被剪刀割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那新娘以為他真的是入室施強的采花盜,隻想著一死以表清白。沒想到楚騰卻如此拚命地衝過來把自己撞倒,還以為他不要自己死是有那些肮髒的目的,頭上的紅蓋頭也在慌亂中從頭上滑落。
新娘使勁地在楚騰身下掙紮,雙手更是往楚騰後背使勁捶打,嘴裏大喊著:“你這臭流氓,無賴,快點走開。”
楚騰本來身子抵在那新娘的胸脯上,隻感覺一陣酥軟,新娘身上的一股清新的香味毫無顧忌地湧進他的鼻孔,而這時新娘這慌忙卻毫無效果的顫動掙紮對楚騰而言更像是一種挑逗,楚騰隻感覺渾身燥熱血液沸騰直往腦袋上湧的感覺,像失去理智般滋生著野獸般的衝動。
“你流血啦!”新娘看到楚騰手臂上肆意躺著的鮮血,又是一聲驚呼。
楚騰偏過腦袋看著右臂上果然有一道鮮紅的流體滑落,這才感應到尖銳的疼痛。他低吼一聲:“你不要動了!”說著用左臂撐地,吃力地翻過身去。
新娘簡直被剛剛的場景嚇呆了,半身坐在地上直喘著氣,好久才反應過來。盡管麵對著的是一個剛剛要對自己施暴的采花大盜,但是看到楚騰被自己手上的剪刀劃傷了,臉上還是帶著一絲不忍,最後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天大的決定般弱弱地問道:“你……你沒事吧?”
楚騰看著她驚恐不定的眼神,淡然說道:“放心吧。剛剛隻是和你開個玩笑,我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來的,隻不過生命珍貴,你也不必這麼著急去自殺吧,還好我動作快,不然可就要出人命了。”說著又隨手從房間的架子上取下一條毛巾,把手臂上的血擦幹淨,使勁捂住傷口。
新娘聽到這話,又看了看楚騰,仍然對他存著戒備之心,問道:“那你一個人偷偷摸摸跑來我房間幹嗎?”
楚騰道:“想請你幫個小忙,逃掉這婚事。”
新娘臉上突然閃現出一絲喜色,但是馬上又繃著臉道:“對一個女人來說新婚這麼重大的事情,我若不肯逃掉又如何?”
“那我隻好把你打暈再扛著你離開李家了,隻是我要對你說,你不嫁給李旭也未必不是好事,他不是什麼好人。”楚騰低頭用毛巾輕輕擦拭著手臂,口中輕輕地說道,像是認為他這樣做是理所當然一般。
“你把握擄走以後又當如何?”新娘逼問道。
楚騰道:“隻要過了今日,你便可以回家,我保證對你毫發無傷,至於你想嫁到李家,也還不是為了圖那幾個錢,我也可以對你稍作賠償。但是注意,我們不是在作交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份。”他怕這女人會趁機獅子大開口,因此預期又硬了幾分。
誰知此時新娘卻是泣涕漣漣了,眼淚像久蓄而開閘的水一樣湧出來,邊掏出絲巾抹著眼淚邊說道:“誰說我想嫁到李家了?誰稀罕他們家那幾個臭錢?你要是真的能帶我離開了李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回可把楚騰整懵了,他還在想著肯定得非一番大工夫才能把這新娘子帶出李府,沒想到這小姑娘卻說其實一點也不想嫁給李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