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何大壯的拳頭就要挨到楚奇的腦門,人群中甚至有的心慈的女人不忍看到那番慘象,把頭別過一旁假裝瞧著四處的夜景。
說時遲那時快,楚奇簡直能夠感覺到何大壯拳頭帶出的“呼呼”聲,但是他早已成竹在胸,隻待這一時刻,猶如燕子般敏捷地躲過何大壯的拳頭,龍行虎步轉到何大壯身後。何大壯原本就沒把楚奇放在眼裏,隻想著一拳把他放倒在地,絲毫不防他有這一招。但已經衝出去的身子回不過來,等他招式用老,楚奇躍起一腳狠狠地踢到何大壯的背上。
“啪”的一身,何大壯跌倒在地,繼而“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全身不能動彈,但是雙眼卻是死死地瞪著楚奇,像是不相信,又像是不服氣。
人群中跑過來兩個人把何大壯扶起,一瘸一拐地照顧他療傷去了。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楚奇竟然僅用一招便把這皮粗肉厚的何大壯打得吐血直不起身來,但是這少年手段也太毒辣了,簡直是把對方往死裏打,大家又紛紛搖了搖頭,表示不滿。
誰又知道楚奇本來便是抱著滿腔仇恨來的,要怪也隻怪何大壯自己目中無人,太小瞧別人了,倒黴地成為了楚奇的出氣包。
那李興豪見楚奇當著自己的麵對何大壯下手毫不留情,讓他在眾賓客麵前臉上無光,心裏更是不悅,於是拱手走了出去,凜聲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麼就由老夫也來領教幾招。”
一楚奇的功力,若是他故意激怒何大壯看出了他的破綻,恐怕也不能夠這麼快地分出勝負來,而對於這曾經和自己的父親同時在江湖成名的李興豪,楚奇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知道若和他打起來,自己必敗無疑。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不曾開口的葛從周走了出來,對著楚奇說道:“少爺你先做歇息吧,由我來替少爺向李老爺領教幾招。”說著又轉過去對著李興豪抱拳說道:“在下龍虎鏢局鏢師葛從周,還望李老爺不吝賜教。”
李興豪本想著以自己的功力楚奇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誰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當下也隻能回禮道:“賜教不敢,互相切磋切磋便是。”
雖然葛從周自稱隻是龍虎鏢局的一個小鏢師,但是李興豪見他體格強健其實逼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喝!”李興豪低吼了一身,欺身向前,葛從周不驚不亂地向後退了一小步,也出拳格擋。兩人出的拳法都是一絲不苟,滴水不漏,誰也找不到彼此的破綻,或者找到縫隙還沒來得及自己出手,對方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破綻補上了。
周圍的人見兩人遊鬥了百來招,仍是愈鬥愈酣難以分出勝負,兩人心下亦對彼此漸起惺惺相惜之情。
“好!打得漂亮!”不知是誰先大聲叫了聲好,頓時整個練武場都被這緊張刺激的氣氛感染了,紛紛拍著手掌興奮地大聲嚷嚷。
“老爺,吉時到了,是時候拜堂成親了。”旁邊一個家仆見李興豪和葛從周打得難分難解,又見身邊“觀眾”更是熱情難退,本不願走過去提醒,但又怕一旦過了吉時老爺會怪罪,進退兩難之際也隻好咬了咬牙,站在旁邊使勁對李興豪喊道。
李興豪一聽這家仆的提醒,頓時清醒了過來,剛剛隻顧著和葛從周過招差點把兒子的大事給忘了,當下急速向葛從周攻過一招,葛從周急忙退後一步準備防守,卻發現李興豪隻是一個虛招,為了把兩人都拉出戰鬥。
李興豪首先說道:“葛老弟果然技藝非凡,老夫佩服。隻是如今犬子還有婚姻大事要辦,所以隻好先掃兄弟的興了。等到下回一有時機,一定再向葛老弟請教。”
葛從周經過一番打鬥,的確也是費勁不少,額頭上已經沁出汗滴,當下還是很爽朗地笑了笑:“在下這幾招三腳貓的功夫,簡直是班門弄斧,讓李老爺見笑了。”
雙方相互客套了幾句,李興豪也似乎忘記了楚奇來李家“拆台”的不爽,興致勃勃地走去大堂準備主持拜堂事宜。而楚奇和葛從周則就近搬來一條長凳坐下,相互會心一笑,眼神中更是露出狡黠的笑意,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李興豪的腳還沒踏進大堂,後麵突然匆匆忙忙撞進來一個家仆,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李興豪說道:“老爺,大……大事不好了,少夫人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