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美人此番托求,若是素是那精於此道之人,便無二話。”
看這麵前二人一唱一和,贏公子放下茶盞道:“容此刻並非不想幫忙,乃是容於此道並未習過多少,華夏族雖然沉寂多時,但總歸龐大,容不想未有萬全準備輕易嚐試。”
二人交換眼神,看來這方法,對於此人,並未奏效。隻得閑聊起來。
尊主急事離開,黎少主道:“狐狸,你為何回絕。”
“你二人皆是心思通透之人,何苦要步步緊逼於容,若是你二人據實相告,原委詳述,容自會竭盡所能。但是黎少主不相信容在先,容又豈能和盤托出。但是這事關樓蘭華夏兩族,容也自是不會當做玩笑。”黎少主指尖寒芒閃過,“贏少主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對於樓蘭華夏之事如此通透。”
“容所能說的也隻能止於此,但是有一點,容可以相告,贏氏,不僅有卿瀾賦,還有秘密。”贏公子起身,徒留一襲白色背影。秘密,這倒是足以引起她的注意。隻不過,樓蘭華夏。二者一脈相承,妄凝既然將事情說開了,自然有對於兩族同利弊。當務之急,先要取了師傅所托之物。
二人背立而行,黎少主並未回自己居處,而是前往大殿,妄凝所知道的,一定不止於此,他需要知道關於更多師傅的囑咐。
“尊主,不知可否告訴素,碧璽珠中,到底隱藏了什麼?”
“關於碧璽珠,我知道的不多,不過前樓主既然囑咐你尋找碧璽珠,肯定有不同尋常的意義。”
“不錯,師父曾說過,碧璽隻不過是幌子,真正的,還得要碧璽珠引導找到。”
“那碧璽珠引導天下豪傑來我雪麓,看來華夏族再繼續隱匿下去是不可能的,當今之際,唯有你我二人聯手,將這秘密挖開,否則華夏族將會遭滅頂之災,而樓蘭恐會同樣遭受動蕩,畢竟那暗處的人對你我兩族如此了解。”
“尊主所言不錯,看來,時間緊迫,且,這件事情不能牽扯他人。”
“尊主,您在嗎?”
“是荷姑,進來吧。”
“尊主,那位竹園的公子遣人相告,說有急事,匆匆離去了。”
“是贏公子,那日我們去的地方便是竹園。”
“那人可曾留下什麼別的話?”
“不曾,隻不過像是家族之事。”
“你先下去吧。”
“尊主,素認為當務之急是取了那碧璽珠,那贏墨容我還是較為了解,他沒得到的事情一定會來的,但是這時候還回去,怕是真有什麼急事,他同我一同來此,不過是為了同一個答案,那答案還沒找到,他是不會徹底放下這件事的。”
“那妄凝便遣人著手準備,明日一早便前往雪麓之巔。”
“不,我們今晚便出發。”
二人在房中布置一下午,此時的贏公子已經到了西壁,迂回回贏氏,贏氏在北海南疆交界處,今日他收到瀟喬止的消息,贏氏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宗主的幾位妾室倒是打聽了不少關於雪麓碧璽珠之事,怕是,與你說的黎宗華夏族脫不了幹係。他必須盡快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那禍水不將實情相告,有所隱瞞,終究還是對於他的一種警戒,這種防備日積月累,怕是他們這種人對於自己都敢於欺騙,更何況不是本身的人。既然是這樣,江湖,即使被樓蘭的橫空出世震動不小,也依舊沒有攪得天翻地覆,贏氏已經在他的手中,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從頭來,北海南疆攪在一起,也不過一個贏氏。
妄凝尊主和黎素午夜一探雪麓之事僅他二人知曉,所以即使受傷也隻有他二人知曉。二人還未經過雪麓的四分之一,便已經被巨大的迷陣困住了,那陣法兩人皆能看懂,但是要是真的解起來,二人卻費了一番功夫,身上被暗處的暗器蹭傷不少處。兩人一白一紫,血腥之氣縈繞兩人鼻尖。
“樓主,你我而共同破這陣都費了好一番功夫,看來這雪麓相登上頂峰,你我二人還需要準備一番。”
“本少主從不信任何無解之說,隻要存在的,便一定有方法破解,時間問題而已。”
“既如此你我二人繼續前行吧。”
二人足印淺淺,不一會便被積雪覆蓋。隻不過陣中殘留的暗器之上,二人的血凝成冰晶。逐漸被深埋。
二人並行,黎明將至,不知不覺二人破陣竟用了一宿時間。二人停在原地,前麵一樹緩緩綻開,迎著黎明的曙光,樹後緩緩走出一人,長紗鬥笠遮住全身,不辨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