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保證有好貨。”洪老板信誓旦旦地說道,當然有好貨了,哪個賣毛料地沒有“好貨”,都是給初次涉足賭石的買著玩切著玩的。
“怎麼算輸贏?”
“當然是誰買的毛料裏麵的玉值錢就誰贏了。”程年輕說道,“這是規矩,誰都知道。”
“騙人的吧。”邊礪進立即回了一句,“不值錢的毛料幾百幾千塊錢,值錢的毛料幾百萬上千萬,小的毛料不足一斤,大的毛料過了噸,你覺得這能對賭吧,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到底是你白癡還是我白癡啊?”
“嗬嗬,那就按另一種規矩來吧,賭性價比。”洪老板在一邊說道。
“好,就賭性價比。”程年輕也答應下來。
薑前歌聽了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向邊礪進的目光有些怪,這傻小子真是厲害,沒賭過石也能看出問題來,輕易的破了對方的陷阱,難怪開始能撿到兩漏,人怎麼可以這樣聰明啊,可是好像平時也不聰明啊,與自己相差太遠了,可是他卻又偏偏表現了某種才智,難道真是讀史讀的嗎?
“小兄弟,走吧,老夫帶你去選石。”洪老板主道。
“那個,不寫個合約什麼的嗎?”邊礪進好奇地問道。
程年輕一聽就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這次卻是沒有說什麼。
洪老板聽得直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雙方對賭毛料,一般來說是向來不立約的,都是一句話,誰也不能反悔的,這是行規。”
“那行,入鄉隨俗,我也不強迫,最多他輸了耍賴我大度一點。”邊礪進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好像他已經贏了比賽一樣。
“小子,我們待會解石場見功夫。”說完,程年輕就摸出個電筒亮起刺目燈光照在毛料上,認認真真地開始看毛料。
薑前歌是直搖頭,雖然這一天過得很有意思,卻也是跟著被人看了笑了話啊,哎,不過事事到如今也沒辦法,隻有亦步亦趨地跟在邊礪進的後麵。
走到一個片區,洪老板說道:“小兄弟,這些磚頭料呢,一千一塊,不貴,你隨便挑。”
“磚頭料。”邊礪進嘀咕了一聲,“這哪像磚頭了,全都歪瓜劣棗,一點也不平整,就算是砌牆都還要泥水工拿著磚刀慢慢削整齊。”
“嗬嗬,毛料就是這個樣子的,小兄弟看習慣了就好。”洪老板也不生氣了,不管怎麼說,就算他買一塊那也是消費不是,這些磚頭料放在這兒總是要賣的,賣了就是錢,做生意的拿有把生意往外推的道理,況且,他買著買著就會從磚頭料到其他好料,那不就是未來真正的客戶嗎?“你慢慢挑,老夫到其他地方看看。”洪老板交待了一句便離開了。
薑前歌無奈搖搖頭,叮囑道:“沒蟒的毛料不要采,沒花的毛料不要拐,沒癬的毛料不要買。”
“這石頭上長苔蘚我知道,可是還長花嗎?還有蟒蛇,這可能嗎?小姐,你跟我說這些我能懂嗎?再說了,你覺得這些好貨裏有那些玩意嗎?”
“你什麼都不懂,那你還要來賭石,甚至與人賭石?”薑前歌發火了,這人真是不把人當朋友,氣死人不償命。
“我今天至少還有次好運的。”邊礪進握了握雙拳,“盤古祖師爺在上,保佑你的傳人在這堆磚頭裏請出您老的血汗,讓您的光彩再次閃亮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