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青跟著圓圓進了醉花堂,當時正好是晚上,醉花堂大紅燈籠高高掛,人來人往,香風撲鼻。這裏的姑娘分作兩類,一類穿著大膽,身段玲瓏浮凸,活像春宮圖的……前言。另一類在台上演奏舞曲,半寸肌膚也不多露,但那曼妙的身段早已從曲裾的包裹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加之撥動琴弦時優雅而不失情趣的律動,還有清麗脫俗的麵容,睥睨眾生的天女氣質,台下的一幹男子早將身份禮儀拋諸腦後,滿懷陶醉和迫不及待。
葉竹青和圓圓避開人群走到了後堂,簡單地安置了一番,圓圓就去了廚房打下手。竹青分到了一個老****手下,負責前堂端菜跑腿。幾天下來累得說不出話,還好有圓圓在一旁伺候,捏捏腿捶捶背。竹青今天又跑到圓圓所在的房中趴下,其他燒火丫鬟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笑,都很知趣地離開了房間,讓這兩人“親熱”。圓圓早知道了竹青的女兒身,抿著嘴笑看趴在床鋪上叫苦連天的人,手上卻沒閑著,又捏又錘,好不賣力。“圓圓啊,我說你們妓院怎麼生意這麼好,每天晚上要做死人啊!”吃著圓圓給她留著的大桃子,竹青終於活過來了。圓圓低頭淺笑道:“小少爺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醉花堂可是最受高官皇親喜愛的堂子,有時候好這口的外國使團來了,還要來我們這裏觀賞上一番呢!”圓圓習慣開她玩笑叫她小少爺。圓圓又俯下身子,在竹青耳邊輕輕說:“我們這兒的姑娘,可是沒有拿不下的男人,無論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醉花堂都有,聽說啊,連王爺、皇帝,都私服來玩過。”
“哎喲喂,天下的男人可都一樣。”圓圓在竹青耳邊吹氣如蘭,讓她聞著特別舒服,她自己身上除了汗味就是太久不洗頭的頭皮味,所以竹青特別愛挨著圓圓。至於圓圓喜不喜歡被她挨著,她就不管了,反正對方也沒推開她。“就是!”圓圓幹脆地答了一句。
將軍府中雖然大燈高掌,但府內的氣氛卻一些也不開朗。曲矜早將房中的擺設物件砸得一幹二淨,元良卻沒有踏進房中安慰一句。元良正在東廂房陪著如意公主談天。“我花了那麼多心思,才趕走竹青那個賤貨,如今又來一個如意公主!”曲矜恨恨地看著東廂房的方向,那個她一直想住進去的房間,現在正晃動著那個大紅色的身影。
“護國大將軍,別來無恙。”如意公主眼神在燭光的照耀下,有種詭異的妖魅。元良眼觀鼻鼻觀心,端坐在雕花木椅上。“看來那一戰之後,元大將軍還沒有將如意放在心上。”元良依舊是不作聲。如意站起來,輕輕搭上元良的肩膀,想把下頜倚上去,元良毫不掩飾地將如意推開:“時候不早了,公主安寢吧。”
元良站起身欲走,如意早已搶身擋在門前,眼波流轉,“元……良,你這是何苦呢,當朝皇帝已經將我許配給你了,咱們早晚是夫妻!”元良居高臨下地看了如意一眼,臉上冷酷異常,但腹中之火隱隱開始蔓延。如意公主似乎也知道他的狀況,伸出雙手攬住元良,她穿的衣服別有心機,外麵看包的嚴嚴實實,一伸手,兩條白花花的玉臂就****了。元良不動聲色地咽了一次口水,再次掰開如意公主的雙手。
這下如意幹脆整個人都靠了過去,順勢倒在元良懷中,暗自湧動的香氛圍繞在元良身邊,他感到燥熱難當,腹中那股無名火燒遍了整個下腹,一股熱汗從元良太陽穴處滴落。“元良,你何必苦忍呢?”“你在茶中下了毒。”“不是毒,隻是給我們助興的小玩意。”如意把頭埋進元良的頸窩處,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男子身上的味道,這人雖然滿身殺氣,但那股子硬邦邦的男人味讓如意意亂情迷。“元良,咱們別等洞房花燭夜了好嗎?”眼看元良久久沒有動靜,如意終於按捺不住,開始動手幫大將軍脫衣服。
元良腹中的欲火緊緊地攫住了他的身軀,對如意的動作一時無法拒絕,隻因對方每一次的觸碰都能讓他有輕微的快感,暫時緩解被欲望折磨的痛苦,但又會帶來更多的渴望,恍惚之間,他竟希望如意的手能再深入些,幫他釋放小腹之下的膨脹。如意見狀,嫵媚一笑,將手探入元良懷中,帶了一絲涼意的小手覆上元良燥熱的胸膛,一路撫過敏感處,終於來到小腹上。如意修長而不失肉感的手指在元良緊實的腹肌上輕輕打轉,一股觸電般的感覺從元良的小腹直衝上天靈蓋。元良難忍情潮,一把將如意狠狠地推倒在床上,如意半撐起身子,微啟的雙唇和渴望的眼神,都寫滿了期待。
女人被推開之後,元良反而有些清醒過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他如此粗暴的行為,應該會惹得對麵的女人跳起來、豁命反擊才對。“誰會像那個女人一樣不知好歹。”元良苦笑一聲,轉身就走。如意看功敗垂成,非常不甘心地飛身下床,想要故伎重演。
“噌!”一臉殘忍無情的元良終於抬起眼睛正視如意,劍眉星目之間是一股深不見底的殺氣,手中的劍早已出鞘一半,警告的意味不言自明。“你!你竟敢對我拔劍!我可是皇帝許婚給你的!我要上告皇帝,滅你九族!”如意倒退一步,惱羞成怒。元良丟下一句:“若非你是和親公主,憑著你下毒的手段,本將軍也會滅你九族。”之後,便離開了東廂房。經過曲矜的西廂房時,元良聽得房中已無聲響,想起前些日子她故意模仿曲令的事,默默歎了一口氣。他今晚不知道怎麼地想起那個潑婦竹青來,很想去找她看看她過得怎麼樣。佇立良久,元良回到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