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三十七·內鬥(1 / 1)

“如今兒這後宮都是你皇後的天下了,哀家不親自來瞧瞧,如何對得起皇上的恩寵。”太後一揮手,鄭重曲腰退了出去。

如何將諷刺人的話說的那般風輕雲淡,話中帶刺,太後娘娘啊!看來你始終不願意放過我,現在瞧來,阿聆或許做的才是對的。

帝王又如何,太後又如何,現在她都不懼了,方家還有兵權在握,太後也不會在明麵上動手,何況阿聆承認過她的,保方家平安。

就算她繼續聽從太後,太後也未必能放過她,當年姐姐又何必不是如此,既然不管如何太後都會置她與死地,她現在又何必卑恭屈辱。

她也想像阿聆那般活的坦蕩,活的自由,所以,她要開始為自己而活了。顧禹晉,若你真的對我有感情,我希望不用我自己去努力保方家,我不管你曾經的目地是什麼,但現在,我要的不過是最簡單的請求,若你不願,我無話可說,但也希望你不要後悔。

方槿儀嘴角微微上揚,明顯也在諷刺著太後,啟唇開口:“母後,後宮姐妹眾多,臣妾也不願如此,可這整個後宮是皇上的,皇上說的,臣妾又如何敢提出異議。”方槿儀嘴角始終帶著笑意。

太後自然看得出方槿儀的諷刺,就因為那墨聆進宮一趟,那溫順的花也開始帶刺了:“槿儀,你說哀家是不是許久未曾去過方將軍府了。”

“是有些久了,若母後要去,請替臣妾於家父家母托個話,臣妾在宮裏好的很,幸的皇上恩寵,讓家父家母無需掛念。”

不管如何,這句話已經惹怒了太後,太後一拍那檀香案桌,那桌上的茶杯“啪嗒”從桌上滾落在地,摔了個粉碎,水灑了一地,打濕了太後的裙角。

方槿儀有些無辜的瞧著上位的太後:“母後如何如此發怒,可是臣妾做的有不對的地方。”

話擺在了明麵,太後也不願打啞謎了,站起身來,不屑的看著方槿儀:“方槿儀,你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哀家當初既然能讓你進宮做南朝的皇後,也能除去你的頭銜,既然你如此敬酒不吃吃罰酒,至於方家,哀家也就保不住了。”

方槿儀自然也不願意繼續陪笑臉了:“太後娘娘,臣妾的本分臣妾自然曉得,當初進宮也本不是我願,除去這頭銜又如何,不過太後娘娘,你似乎忘了,現在這個頭銜可不是你能做決定的,至於方家,臣妾自然有辦法,就不勞煩太後娘娘操心了。”

“倒是太後娘娘你,臣妾想在這裏勸勸太後娘娘,有閑情管方家,還不如好好瞧瞧,你始終相信的人,有時候,笑麵虎才是最可怕的,至於臣妾呢?狗急了都可咬人,臣妾自然不會任著別人講臣妾紮的滿身傷痕,也不去抵抗,那樣才是最愚蠢的,太後娘娘,你說臣妾說的在理嗎?”

太後這一次,不比上次墨聆進宮氣的輕,一手指著方槿儀:“你個賤人,枉哀家如此信任方家。”

方槿儀笑了:“信方家,太後何曾信過方家,是臣妾姐姐死的時候,是方家浴血奮戰的時候,是太後娘娘布置暗棋的時候,還是太後想置方家於死地的時候。太後娘娘,難道你不覺得諷刺嗎?”

方槿儀不給太後喘氣的機會,又繼續道:“太後娘娘,你操縱著別人的一生,你可又換來些什麼,感情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麼,命在你眼裏算什麼,就算如此,最後你什麼也沒有,注定一個人。”

頓了頓,又道:“刺你可以拔掉,那如果是荊棘,太後還會如此用手去拔掉嗎?”

“放肆,哀家豈容你這般侮辱。”幾日不見,方槿儀變了太多,就因為墨聆進宮,這墨聆當真有這個本事。

方槿儀確實變了,變得為自己而活了,何況太後可以糊塗,顧禹晉不能糊塗,方家除得除不得,可不是隨意的決定。司徒家身後有人想要那個皇位,鄭重不知不覺被安排進宮十幾年都不曾被人曉得,那人自然是熟悉太後的。

不過有些事情終究未有表麵看的那麼簡單:“太後娘娘,今兒話也明了,臣妾自然也做不了戲了,太後娘娘,這些年,方家在疆場上浴血奮戰,臣妾想太後心裏應該明明白白的,司徒家和方家到底誰濁誰清,太後當真要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除了方家。”這次,方槿儀的聲音冷的向冬日的冰,侵蝕著肉裏的骨頭。

這一次,不管太後想的想不明白,方槿儀也沒什麼遺憾,或許這一點,便是她與阿聆的相似之處,她從來就不願意做一個該壞的好人,和該好的壞人,她想活的坦坦蕩蕩,方家有了推不動的後盾,現在,她隻要顧著自己就好。她如果還那般順從太後去保方家,或許才是將方家推入深淵。